越清浅回到镜园时夜幕已然降临。
一进院子就听得红袖在抱怨:
“我才不相信老爷外出了,定是夫人和老夫人不想老爷救小姐编谎骗我的!”
“你先冷静红袖,我想夫人和老夫人不至于胆子那么大替老爷做决定,怕是老爷真的外出了,如今只能靠我们了。”
说到这里青团微微一顿,便做出了决策:
“我们给大皇子的漓若苑和五皇子的金盏宫分别递帖子,如今也只有这两人够分量救小姐了。”
越清浅心中一暖,看来也只有这两个丫头是真心实意的为她好了。
她轻声说道:
“不用忙了,我回来了。”
青团和红袖闻言齐刷刷的朝她看来,红袖最先反应过来,她赶紧跑了过来,给越清浅浑身上下看了个遍,最后哭着问越清浅:
“小姐您是否无恙?那太子有没有为难你?”
越清浅轻轻拉着红袖的手微笑着跟她摇了摇头。
“我没事,幸亏君安及时赶到。”
青团这时也走了过来,她松了一口气说:
“大皇子殿下原来早就知晓此事,太好了总算有惊无险。”
越清浅看着二人不加掩饰的担忧心中更暖,她笑意盈盈的在二人之间扫视一番,柔声道: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却见威廉很是突兀的出现,他蹲在人工湖边的大石头上正在用扁平的石头打着水漂,一边说:
“你怎么能说瞎话呢?明明就是我救你出来的,怎么全成了君安的功劳了?”
越清浅见到威廉有些意外,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红袖与青团。
青团很是无语的跟越清浅解释道:
“是小公爷允许他进来的,一进来就趾高气扬的,不把自己当外人,还要我们给他安排房间,看起来是不打算走了!”
越清浅对威廉还是很好奇的,之前以为他就是个神经病,但后来他对君安那浓浓的忌惮却是做不得假的,便点头说道:
“即是小公爷的朋友,便给他安排房间吧。”
而后她又问道:
“夏燚呢?他可有负伤?”
红袖闻言点头说:
“伤的还不轻,大夫说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要卧床休养一阵子。”
这时青团接过话茬,捂着脸说:
“夏燚说什么都要去救你,我怕他捅出篓子,直接一大包蒙汗药给他放倒了。”
越清浅瞠目结舌,而后给青团竖起个大拇指,说道:
“还得是你啊,皇宫那地方水太深,得亏他没去,我晚点再去看看他吧。”
说罢她让青团和红袖去休息,走向威廉。
对方似乎已经等了她许久,头也不回的问了句:
“想来你这次肯定是吃了个闷亏?君安有没有为难你?”
越清浅很疑惑,威廉为何笃定,君安会为难她,而不是强抢她的太子会为难他。
在他心目中,君安似乎是洪水猛兽一般,但越清浅几乎可以确定,在此之前,君安从没有跟麦哈德王国的人有过交集。
她试探着问威廉道:
“君安来了之后你去了哪?我尝试找过你。”
威廉轻描淡写的说:
“我自己逃出来了,你既然不跟我走我留着也没意思,我可不喜欢那个皇宫。”
越清浅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他:
“你是怎么认识君安的?”
威廉听了这个问题,他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而后不答反问:
“我还想问你,何时跟君安私定终身了?你居然舍得抛下你的问归哥哥,着实令人惊讶。”
越清浅一双灵动的桃花眸眯了眯,越发觉得这个威廉不简单。
他似乎对自己和君禾君安之间的纠葛很清楚。
“关于我和他们的事,你还知道多少?”
威廉一耸肩,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坦诚说:
“我几乎知道全部。”
越清浅一挑眉,却没有打断他,任由他接着说:
“我知道你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钟情君禾,我也知道只将君安当作兄长,可无奈君安身为嫡长子是板上钉钉的太子,你却被家族安排只能嫁给太子,可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放火烧了君安的宫殿,君安虽活了下来,但他因这场大火瞎了双眼,永久的失去了作为太子的资格,而君禾与你有情人也终成了眷属。”
越清浅一听先是面露迷茫之色,继而变得十分古怪。
这是什么剧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给她的感觉像是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