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梅自然也想到了,想起当时情景,不由得笑了。
见她笑意嫣然,眼波流转,詹玄羽又是心中一动,低头浅啄了一下她的唇畔,稍纵即逝,问道:“下棋吗?”
“不想。”林傲梅不想费神动脑子。
“懒得你。”詹玄羽笑道:“我读话本子给你听吧!”
他像变戏法一般,掏出了一本书:“我买的奇闻志异,想不想听呀?”
“好。”林傲梅饶有兴趣。
詹玄羽翻开话本,他的声音清冷,不疾不徐,一字一句读得极为认真。
林傲梅靠在他肩膀,听得入胜,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大概是药浴中的药效上来,那药詹玄羽了解过,有助眠止疼的功效,所以林傲梅这些日子格外嗜睡。
詹玄羽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回床上,见她呼吸清浅,安安静静,心中满是担忧。
云木本就身子虚弱,这回又伤了元气,不知多久才能调理回来。
詹玄羽想了想,在一旁提笔写了一会儿,递给窗外随护的影卫。
是故,林傲梅醒来时,就喝到了一盅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
“我喂你。”詹玄羽十分殷勤,直叫林傲梅无法拒绝。
詹玄羽取过汤盅和勺子,舀了一勺汤,觉得温度适宜,这才送到林傲梅嘴边。
见她喝了,詹玄羽含情涕凝的眼眸变得笑吟吟的,满怀期待的问:“好喝吗?”
触到他闪闪发亮的潋滟星眸,林傲梅心中一震,点头道:“嗯,很好喝。”
“那就多喝点,你太虚弱了,得多补补。听说鱼汤最是大补,以后我每天让那鱼厨换着花样给你做了送来。”詹玄羽一边舀着汤喂她,一边道。
他明明没有特意多做什么,但就是这般再随意不过的举止,却让林傲梅感觉到,这人是真真的时刻把她放在心间。
那支并不贵重,普通寻常却新颖别致的银莲花钗是;分明不喜吃鱼,却仍把做鱼出名的鱼厨带回来也是。
林傲梅喝了汤,又吃了些剔骨的鱼肉。詹玄羽忍不住也尝了一口汤:“嗯,你喝过的鱼汤,好像确实更鲜美了!”
“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林傲梅嗔视他道。
“嘿嘿!”詹玄羽唤了无忧进来收拾,道:“告诉无霄,那鱼厨今天的汤做得不错,本世子很满意,回头赏他!”
林傲梅无奈摇头,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落拓不羁,随心所欲。
“对了,有件好玩的事,你大概还不知道。”詹玄羽突然想到。
“怎么了?”林傲梅疑惑。
“夕幻那边,杜妙颜已经被贬为了侧妃。”他也是今日才得到了消息。
林傲梅大为吃惊,算了算日子:“武蓝寂和杜妙颜刚完婚不久吧?再说,杜家虽倒了,阎幼庭可还在呢,武蓝寂竟敢?”
“也就是那阎幼庭还在,否则杜妙颜连侧妃的位置都不见得能有。”詹玄羽嗤笑道,要不怎么说武蓝寂没远见呢,如此急切,生怕别人看不出他落井下石,无情无义?
“这可真是……杜妙颜就认了?”
林傲梅对杜妙颜并不了解,但记得她性子也是心高气傲的,能受得了这种羞辱?
“据说大闹了一场,不过她和阎幼庭的关系无人得知,阎幼庭那老狐狸目前明哲保身都来不及,怎么会帮她?一个劲儿的瞎闹,只是惹得武蓝寂更厌烦罢了。”
“阎幼庭现在的处境也不好?”
“确实,武蓝寞就等着抓他小辫子呢,他哪里敢再露出马脚,去帮杜妙颜撑腰做主?”
对于武蓝寂求娶杜妙颜一事,武蓝寞本来就觉得不止是拉拢杜家那么简单,眼下更是收到了风声,已经怀疑到了阎幼庭身上,只是没有证据。
林傲梅不知道此事里面有皇帝的多少手笔,但又逢杜家覆灭,自然更有操作的空间。
武蓝寂这操作,在林傲梅这种不了解武蓝寂的人来说,未免觉得此人无情无义,落井下石。但对知己知彼的武蓝寞来说,却更是确定了里头关系没那么简单。
否则以武蓝寂的绝然,若杜妙颜只剩一己之身,毫无用处,不可能还占有侧妃的位分。
眼下夕幻朝堂正是动荡不安之际,武蓝寂和武蓝寞斗得如火如荼。
“不过最近出云西南也不太平,年关将至,山匪横肆的。月前就派了晋安侯带兵剿匪,尚没什么成效。”
詹玄羽对那边特殊的地形地貌很清楚,也知道那边偶有山匪鱼肉百姓,朝廷派兵镇压过几次,能解一时,但都无法根除。
山贼年年如野火一般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今年圣上显然更加重视,下旨晋安侯孙诀带兵剿匪。
“晋安侯?孙诀?”林傲梅闻言问道。
孙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