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暮进房间没多久,大厅的灯开始变暗,严浩海的恐惧值逐渐递增,吸取上一次的经验,严浩海知道邬暮不会给他开门,于是他攥紧钥匙,向楼上跑去。
二楼是全黑的,连每个房间的房间号都看不到。严浩海只能贴着墙走,摸到一个门,就把钥匙插进去试一遍。
虽然这个方法很笨,却很有效果——在摸到第三个门的时候,严浩海的钥匙成功插进锁孔内,接着,他把门打开了。
门开后,严浩海卸下几分恐惧,他走进房间,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关上并反锁,之后又贴着墙找到了房间的开关。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严浩海短时间内睁不开眼睛,他用手挡在眼前,慢慢适应。
过了一会儿,严浩海将挡在眼睛前的手挪开,开始观察房间四周。
他很欣喜,因为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体验上了“富人的生活”:“哇,这个房间好大,我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大的房间!”
严浩海缓慢挪动步子,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虽然椅子没有他想象中舒服,却也比自己家的冷板凳松软很多。
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严浩海走到窗边,细心观察窗户的材质,很快他就发现这扇窗户与自己家的窗户用料相同。
他不禁疑惑:“怎么可能呢,有钱人家也用这种普通木板当材料吗?木板很容易受潮,用不了几年就得换了,如果雨水大的话,一年就得换,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不懂吗?”
想到这里,严浩海急需邬暮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想起走廊里的黑暗,原本急促的脚步也在门口停了下来。
既然没有办法下楼讨公道,严浩海便在自己的房间里咒骂:“什么破旅馆,什么中一百万大奖,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要我看,她就是只帮富人,不帮穷人!那些中一百万的人肯定还有好几百万,根本不差那些钱,像我们这种没有钱的人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骂的累了,严浩海就在椅子上坐一会儿,等休息好再骂。
严浩海骂人的声音一字一句全被肖贝听到,肖贝越来越气愤,他不止一次想要冲出房间,去找严浩海的麻烦,可是每次都被邬暮拦住了。
既然不能动粗,肖贝只好用言语发泄情绪:“他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骂暮暮!暮暮好心提醒他,他反而在这里诋毁,有本事他出来骂啊,有本事他去黑影的房间骂呀,我看看他能不能平安从那里出来!”
只是在房间里骂严浩海并不能让肖贝解气,他提议道:“暮暮,我们不能给他换个房间吗,让他吃点苦头。”
“不行,不能因为这种原因改房间。”
“ 可是他也太过分了,我觉得他根本不配和旅馆交易!”
“交易与否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这一点我们无从干涉。”
“难道我们要忍气吞声吗?不可能,忍气吞声从来都不是旅馆的守则。”
“当然,我们没必要忍气吞声。放心吧,我已经想好办法了。”
听邬暮说出这句话,肖贝渐渐收起戾气。
接着,邬暮向肖贝讲述了自己的计划,听完后,肖贝连连称好。
另一边,房间里的严浩海并不知道肖贝的和邬暮的计划,但他已不再用难听的词语和句子诋毁邬暮了。这不是因为他良知发现,也不是他怕邬暮报复,而是他口干舌燥,还一直没有找到水源,所以只能用减少说话和吞咽唾液的方式降低口渴程度。
可是这种方法见效甚微,到后来,严浩海实在忍不了了,他想到洗手间用于洗脸的生水。接着小跑着跑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水。
就在这时,严浩海听见了管道里流水的声音。
严浩海挠了挠头:“怎么可能呢?洗手池里都没有水,为什么管道里有水?”
过了一会儿,严浩海想到了什么,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走到马桶旁,掀开了马桶储水箱的盖子,里面果然有水。
严浩海皱起了眉:总不能喝这里的水吧,这可是冲马桶的这水,太脏了。但是水龙头里面没有水,我能喝什么呢……其实这个水还没冲过马桶,应该能喝,下水道里的水不能喝,水箱里的水应该是干净的。
严浩海思考再三,还是捧起储水箱里的水,浅尝了一口。
虽然味道有些奇怪,但这不阻碍他把水喝下去——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如果再不喝水,很可能因为缺水晕倒。
喝了一捧水的严浩海并没解渴,他想着,反正也喝过了,一捧和两捧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又用手舀了一捧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接着,又有了第三捧,第四捧和第五捧。
等到第五捧水下肚,严浩海才停止这一行为。喝完水后,严浩海的身体并未感觉不适,他回到床上准备睡觉,就在这时,他的房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