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你儿子,可有什么证据?”渊渊问。
枫颜的脸霎就涨的通红,“这……这有什么好证明的。总之,你就是我的儿子!”
“我是莲华爹爹的儿子,那是因为,莲华爹爹被贬历劫的时候,同钟吾国的皇后通奸,那皇后有了我,又怕混淆了皇室血脉,故而三月不到,就把我给落了。”渊渊道。
枫颜一听渊渊叫莲华水君爹爹,越发的来气,他梗着脖子道:“那又如何?”
“如何?那不是得问你嘛。”渊渊也气,支支吾吾了半晌,方眼睛一闭,咬牙支吾出一句:“可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心里很该要有数!”
“有数?!”枫颜的脸越发的涨红了,甚至一路红到了脖子根根,“你……你什么意思?”
漓江目瞪口呆,咽了口唾沫,小声道:“阿颜……这个,不会……连孩子都不是你的吧?”
月如逝托腮,发自内心的疑问:“这个……是不是你的,算日子你都算不明白的吗?”
墨绪风凉话道:“还真是青皮泥鳅吹拉弹唱,绿毛乌龟到家了。”
枫颜彻底石化,甩了墨绪一碟子翡翠菜心,有些没底的硬认亲道:“好!好!好!你很好!那……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我的儿子。”
渊渊撸起袖子,叉腰问道:“我且问你,你和可人是如何有的我的?”
话一出口,在一旁按兵不动喝酒看戏的孟姜,被酒水一呛,咳嗽连连。她喑哑着嗓音,挣扎道:“你们……咳咳……我说,你们聊这个……不好吧。”
天璇也点头认同道:“阿傍还是只牛宝宝呢,这个,太露骨了吧……”
古已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凑到漓江的身侧,附耳调侃道:“漓江,你这个冥司,真是比东皇的北辰有意思的多啊!”
漓江难为情的扯了扯就快耷拉下垂的嘴角,谦虚道,“保密,保密!”
古已又道:“你放心,我和天璇都不是爱散播八卦之人。何况,就算是散播了,这五界百世,又有谁敢传我们北辰宫流出去的八卦。”
漓江只得苦笑道:“吃菜,吃菜。”
……
这边忙着劝架,枫颜那边却还不肯认输,少年郎意气用事,他心下笃定:这个儿子,他还就非得认定了不可!
他不懈道:“成年人的事,我和你一个奶娃娃解释什么?”
“奶娃娃?”渊渊冷笑,“本是好心不愿打击你,奈何你苦苦纠缠于我。你说,你和可人那夜,是不是只睡了一觉?”
枫颜恼了,“那又如何?哪个人家生娃娃不睡觉的!”
“可你们分明是和着里衣,一起只睡了一觉的!”渊渊道。
这回换一桌子的人都愣住了。
漓江小心翼翼的问道:“阿颜……你只是和可人睡了一觉?”
“那又如何?”枫颜红着脸,愤愤然信誓旦旦道。
“这个……和衣睡了一觉的话……”墨绪抿了抿唇,有些哭笑不得,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郑重其事道:“这种是不会有孩子的。”
枫颜震惊,“胡说!这都不会有,那你说,如何才会有?”
“噗——”古已才入口的槐花酒也喷了出来。
“阿颜……你不是自小流连于沁芳花楼吗?这个……你不知道?”孟姜难以置信的问。
“知道什么?”阿颜又问。
“春宫图啊!”漓江道。
“什么图?”枫颜又问。
众人一片沉默,面上都流露出了只可意会不想言传的微妙表情。
渊渊跑到了墨绪的怀里,又对众人道:“我就说吧,他什么都不懂,还想认我做儿子。”
“不过……渊渊,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只是和衣睡了一觉的?”漓江兴致盎然的问。
“我看见的呀!”渊渊略得意道:“那个时候,我在可人的肚子里,已经有两个大了。亲眼见着他和可人和衣睡了一夜。后来半月不到,可人告诉他,说自己怀有身孕,他眼都不眨一下的就信了!我当时就在想啊,得亏他不是我的父亲,这也太傻了点吧。”
枫颜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是他大概知道自己又丢人了,脸黑的玄铁一样。
百草居出身的范无救憋红了脸,怜悯的拍了拍枫颜的肩膀,“颜大人,那个渊渊,看来的确不是你的儿子。不过……以后,若是你在房事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枫颜却将杯盏捏碎,“范无救,你的骨头是不是痒了?”
范无救连连摇头,亮出一柄“正在捉你”的大白灯笼,知趣的晃悠悠隐退了。
……
古已被这则趣闻撩拨的意兴阑珊,也大发了一回八卦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