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官没忍住笑出了声,一个笑就有两个笑,朝堂上顿时便响起了一片隐忍的笑容。
文官为首是沈文裕,武官为首是魏永盛。
两人此刻站在各自的位置,神色淡然都没说话,但此刻朝堂上,那些文官的脸色确实都不太好看。
文武向来是互相看不起的。
武官觉得文官只会动动嘴皮子,文官觉得武官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知道打打杀杀。
可实际上,文能定国,武能安邦,这是相辅相成的。
若是文盛武衰,那必定要挨揍,若武盛文衰,只知道打打杀杀,那百姓将民不聊生。
这就得看掌权者的平衡之道了,这方面夏南行就做的很好。
武官在笑,文官便有忍不住出声嘲讽的,整个金銮殿上瞬间乱成了菜市场。
直到一声尖细的唱和声响起,整个金銮殿才恢复肃静。
“皇上驾到——”
身着龙袍的夏南行大步而来,直直走上高台,一甩龙袍,面容严肃的在龙椅上坐下。
沈少禹是一同跟着他进金銮殿的。
文武百官齐齐跪下,他刚想跟着一起跪下,便听夏南行说道:“你不用跪,来人,赐座。”
他这是抬高沈少禹的位置,以便之后若发生变故,他能更好掌控大局。
沈少禹悻然受下。
只见宫人搬来一把椅子,就放在高台下左上角。
沈少禹上前坐下,目不斜视,神色淡然。
文官为首的沈文裕,便站在左侧第一位,父子俩相隔很近。
但此刻一个跪一个站。
满朝文武,认识沈少禹的大多数是武官。
沈少禹如此高调的出现,大家都对他很好奇。
此刻,文武百官齐齐磕头,高呼万岁。
夏南行抬了抬手,威严道:“各位爱卿免礼。”
待百官都起来后,夏南行便介绍道:“这位是朕的师弟,当年的黑袍神将,朕叫他回来帮忙,暂时还没想好给他什么职位,不过他会参加这一届的科考,具体是从文还是从武,等科举结束再说。”
这话顿时引的众人议论纷纷。
夏南行扫视一圈,文武百官虽然议论纷纷,但是没有跳出来反对的,毕竟沈少禹的战功摆在那里。
况且夏南行也将沈少禹的地位抬的很高,他都说了是他请回来的,谁要是敢质疑,那岂不是不给夏南行面子。
夏南行对此很满意。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沈少禹百分百信任。
所以将来要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沈少禹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
众人在商议国事的时候,沈少禹便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这朝堂上,诸位皇子也在,他正好借此观察一下。
大皇子夏瑾瑜几乎不怎么说话。
夏瑾弦,也就是夏南行中意的太子人选,表现一直中规中矩,分明就是藏拙了。
其他皇子间,针锋相对虽然不是很明显,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但还是能看出暗流涌动。
今日的早朝,沈少禹便那么坐着,夏南行也没太提起他,可即便如此,众人的视线还是都落在他身上。
除了南疆使臣来访这件事情,另外还有北方的饥荒,目前需要赈灾。
赈灾的话,又得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发生战争,国库恐怕承受不起。
北方一般是旱灾,南方是洪涝,但是这次北方是虫灾,发生在农田区,蝗虫过境,片草不生。
赈灾肯定是需要赈灾的,可南方这边粮食还未收成。
沈少禹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他在想元君瑶种的那几亩田,是不是要收成了。
他听元君瑶说过这件事情,说那是杂交水稻,收成能翻好几倍。
而此时,元家村。
自从元君瑶种的这三亩地结穗后,元识生便天天在这里打转。
因为他发现,元君瑶种的水稻随结的穗,是他们所种的几倍,并且颗颗饱满都垂的弯了腰,这就意味着,收成绝对比他们好。
他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因为元君瑶做了什么,他只想着等她回来问问她。
只是元君瑶去了京城后,他便再也没有了她的下落。
镇上的铺子生意火爆,元识生一个人在家忙着这几亩田。
齐梅香带着儿女都在镇上住。
随着钱袋子越来越鼓,齐梅香都叫他明年别种田了,和她们一起去镇上铺子里帮忙,但元识生不肯。
他说他就是农民,一辈子都土里刨食,再怎么样都不能忘本,田还是要种的。
临近黄昏,余晖将天际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