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毒!”
曲泱没忍住咒骂了一句。
闻人莹毫不在意:“如果你的手段只是这样,那还是老老实实听娘的话,做个听话的孩子吧。”
“你好像忘了自己还中着我的蛊毒。”曲泱冷笑。
听见这话,闻人莹眼底划过一丝不耐。
“真以为我会等死?我的人早就请回来了一个外援!”
一个曲泱意想不到的人!
曲泱抿唇,“苗疆不可能有人帮你。”
“但如果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呢?”
听见闻人莹这句反问,曲泱脑海中快速划过一张又一张的脸。
就在她实在想不出来会有谁帮闻人莹的时候,对方也不给她时间反应,禁军快速围了上来,把曲泱和祁金樾、穗才人给抓住!
“拿圣旨来,让我亲手给这两人定罪!”
闻人莹笑得猖狂,曲泱却一直在沉思到底是谁会帮闻人莹。
写完圣旨后,闻人莹看向祁金樾:“后悔么?选错了人,连带着你跟你娘都活不了命。”
而祁金樾除了目光担忧地看向疯疯癫癫的穗才人,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他坦然迎上闻人莹的目光:“死是一种解脱。”
对他,对他娘都是。
只是可惜,不能再多帮一帮他的神明了。
没听到满意的答案,闻人莹的表情有一丝龟裂,怒叱道:
“押下去!”
*
曲泱没纠结太久帮闻人莹的人是谁。
因为大牢里,那人亲自来了。
他头上裹着斗笠,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但曲泱还是从一双眼睛里猜出了他的身份。
“大长老?!”
曲泱想起因为阿崖弄死命蛊而间接被害死的白蓼。
她心下一沉,“是因为白蓼?”
大长老摇摇头,没来得及说什么,他身后已经恢复好的闻人莹笑得得意。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你当初杀了白蓼的时候,没考虑过一生都为了苗疆的大长老吧?”
白蓼的死是个意外。
曲泱确实没料到。
但上次回苗疆时,大长老分明……
看着闻人莹脸上的笑,曲泱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直接看向大长老:“阿崖呢?”
“你没动它吧?!”
大长老嗤笑了一声,声音喑哑:“死了。”
“我为苗疆辛苦一生,它身为蛊王却连我唯一的女儿都不放过。”
“它该死!”
曲泱目眦欲裂,抓紧牢房的门:“那是意外!”
“白蓼不断割取蛊娃娃的血,以至于疗愈不及时,她的蛊娃娃特别虚弱,随时都可能病死!”
“苗疆人一向珍视自己的蛊娃娃,可她是个另类!那蛊娃娃每天活在痛苦中……”
“可它仍旧是我女儿的命蛊!”大长老眼神一厉。
曲泱却突然领悟到什么,沉默不语。
倒是闻人莹很喜欢看他们反目的戏码,“就是这样,吵起来!”
“我可太喜欢这不孝女被打击破防的样子了。”
隔壁牢房里的祁金樾没忍住嘲讽道:“有时候真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怀胎十月生的!”
“做母亲的,怎么能恶毒到你这种地步!”
闻人莹被戳到痛处,咬牙怒视:“我就是厌恶她!”
“是她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她是我一辈子的污点!”
祁金樾扬声怒叱:“你才是她的污点!”
“我请问,当初花言巧语哄骗你未婚先孕的是曲泱吗?害你婚后不幸,笼络不住夫君的是曲泱吗?逼你假死逃脱,十年不能回到故土的是曲泱吗?!”
“她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被你这么对待!”
七皇子在皇宫里就是个小可怜,谁也没想到他也有生气发怒的一天。
闻人莹也像是第一天认识他。
看着他冲动上头宣泄完后,身子还在发颤,她被挑起的怒火又平息了一些。
“你们不用激我,”她欣赏着自己刚做好的豆蔻,“局势已定,她的脑子玩不过我。”
曲泱不答,只是看着大长老,眸底划过丝幽光。
祁金樾反驳:“别忘记还有苗疆主呢!”
他一定会杀来大牢救曲泱的!
本以为提到姬无相,闻人莹会顾忌几分,没想到她不屑道:
“他?那就要多谢我们大长老了。”
曲泱终于有了点反应:“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