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的时间定在了二月,此时正是春寒料峭、冬寒未散之时。尽管还只是三更天,但林软和她的姐妹们已经与魏州府学的学子们一同排队等候,准备在四更时接受搜身检查后进入考场。
科举考试选拔人才,不仅仅是考察学子们的文学才华,同时也是对他们身体素质和精神耐力的一次严峻考验。
林软大致地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聚集了大约数千名考生,他们都是从凤梧国二十个州府通过层层筛选出来的优秀人才。每个人都怀揣着考取功名的梦想,不远千里来到京城参加这场重要的考试。然而,每年能够被录取的人数仅仅只有三百左右,也就是说,每一百个人中最多只有六七个人能够成功考中。
搜身验人还是一样的流程,检验过身份之后,除了笔墨纸砚和三根细蜡烛,还有一个炭盆。
林软倒是无所谓,一来她空间里物品繁多,保暖的东西从科学到玄学应有尽有;二来,她穿的里衣是两层,外层是由一层细密的羊绒编织而成,站在贡院门口这么久,都没有感到明显的冷意。
考房中依然只有两块号板,可以说是又冷又寒,与坐监无异。她从无数个号舍旁路过,已经有早进来的考生端坐在座位上。林软迅速找到了自己对应的号舍,在自己对应的坐席上坐下。
她将炭盆放在墙角后才用火折子点燃,随着火折子的落下,炭盆中很快燃起了橘红色的火焰,给这寒冷的号舍带来了一丝温暖。照例检查了一番房顶和桌椅后,林软这才准备看题。
第一场,考的是三道四书题,两道经义题。第一题很短,只有五个字——“生财有大道。”
第二题出自《论语》:“先进于礼乐”。
第三题:“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据林软猜测,这三道四书题应当是冯如月亲自出的,因为全部都是看起来容易破题,实则暗藏陷阱。作答时林软整整用了一天半,她颇为谨慎,引经据典将文章一一写透,又根据冯如月的喜好微微将文章更改润色了一番,力求在能入冯如月眼的同时也不失了自己的文人风骨。
系统是个没用的,只能锦上添花,不能屎上雕花。她得在会试中先考进前十名,才能通过系统稳拿状元。
五经题是《诗》《书》《礼》《易》《春秋》各出两道题,考生任选一经答题。由于出题量并不小,所以应该是由同考官们命题,冯如月与高莹阳再筛选。所以林软答的也放松了一些,她选的是《春秋》一经,原因无他,只是凤梧国科考历史上出来的前三甲基本上都是《春秋》这一经出来的。
选它最稳妥不过。
林软将自己五篇文章全部写完之时,天色也已经变暗。她并未检查誊抄,而是合衣躺在考板上,意识则进入空间休息起来。
第二日醒后,林软接了差役发的一竹筒水,借着竹筒喝了一口灵泉,又将筒里的水倒在手上,勉强洗了一把脸。待手彻底干后才拿出了草稿和答题纸,先是让系统检查一遍,自己再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誊抄在答卷上。
她写完时,考场中不少学子仍在奋笔疾书,间有几位体弱的发出轻咳声,天色晚时咳嗽声便重些,天亮之后又稍好一些。
科举,向来是不易的。寒窗苦读,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正所谓寒夜笔生霜,烛影映孤窗。墨香微暖梦,春风待鸣凰。
写完后林软并未急着交卷,一是等墨迹晾干以免污了考卷,字迹不清。二是她不想在成绩还未出来前就当了这个出头鸟。
等到有五六人交了卷,林软这才示意门外:“交卷了!”
和乡试一样,会试也是三场,共考九天,每三天可以回家住一晚。
第二场第二场考的是论、诏诰表及判语,第三场考的五道时务策论,三道算术题。
贡院之中,巨大的黄铜钟被撞响,宣告九天九夜的会试结束。林软走出贡院,深深吸了口气。这九日虽不算难熬,但也绝不轻松。她回想考试内容,心中大致有了底。
接下来便是等待放榜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林软姜文慧和吕昭仍旧窝在她那一进的宅子里读书。会试过后还有殿试,殿试过了还有朝考,真真正正的学海无涯。
放榜的时候她们三个都没去,榜上捉婿在现代可以作为一桩桩笑谈,在凤梧国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大家都乖乖的待在家里,让丫鬟婆子去榜前看名。
林软本想问问系统她的名次,谁知第一次问的时候系统竟然没有回话。
“十七,你怎么了?年代太久卡的死机了?”林软问。
系统气死了,林软靠自己拿了会元!!
m9( `д′ )!!!!
见系统装死不说话,林软便知道了她的名次,哈哈哈,会元!会元!
待丫鬟回来报,林软果真是这一榜的会元,姜文慧也在榜上三十六名,吕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