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心中虽然嫉恨谢晏,却迟迟未见对谢晏动手,真正促使他痛下杀手的却另有其事。
这天,谢广接到肃王密函,两人在一隐秘山林见面,相谈要事。
肃王一身黑衣,头戴风帽,遮住耳鼻,只露出眼睛,周身气压低沉,让人感到窒息,仿佛靠近他,便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肃王从怀中掏出一摞信件,交给谢广。
谢广不明所以,接过信件后,大吃一惊,这些不都是他与肃王来往的密函吗?如今……
似乎看出谢广的疑惑,肃王冷哼一声道:“这些都是本王的死士,趁谢晏奔赴边疆,在他书房搜出,他早就怀疑你我二人,截获我们互通往来的密函,这些信件万一流传出去,到了皇帝手中,你我可都是株连的死罪!”
谢广捏紧双拳,手上青筋暴起,双眼喷射出恐怖的火苗,一字一字地吐出:“休想!就是不知这些信件皇上知不知晓?”
肃王沉吟半刻,转身对谢广道:“目前来看,这些信件完好无损躺在端王府,谢晏应该没有交给皇上。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肃王殿下,谢晏是不是也是你心头刺?”
肃王听闻,想起谢晏手中掌握他贪污受贿的证据,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内燃起一丝愤怒的火苗。
谢广看出他此刻极为不悦,不由仰天哈哈大笑几声:“哈哈!如今他谢晏不是远赴边关吗?本将军让他有去无回,解你我心头大患,岂不快哉?哼,那边塞便是他谢晏的葬身之地!”
谢广回到将军府后,立即修书一封,信中言辞隐晦,却表意明确。写完信后,谢广令信使快马加鞭秘密送至灵山城。
这天,太阳高照,灵山城道路两旁,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微风轻拂,送来阵阵花香,透着一种令人向往的宁静与美好。
谢晏骑着马带着沈云禾出了门,他要前往边境巡查一处新修筑的关隘。
出了门,谢晏策马狂奔,一个时辰左右,来到边境上。今日边塞的风终于不再那么猛烈,吹的人脸上生疼,谢晏骑着高头大马,在广袤的黄沙地上驰骋。
沈云禾因为放下之前种种顾忌,这段时日,与谢晏相处,自是无比开心畅快,因此,二人感情日渐浓厚,难舍难分。
谢晏巡视完关隘后,骑着马带着沈云禾在边塞游历了一番,这才准备返回灵山城。
二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走岔了路。当他们途径一处险峻的山谷时,两侧山峰高耸入云,山谷阴暗湿冷,让人感到阴森可怖。
谢晏才发现走到另一条路上,虽然这条路也能通往灵山城,但是这条路山谷多,地势险要,不如另一条路地势平坦,作为行军打仗之人,自然清楚山谷多之处容易有埋伏,且行军速度极慢,因此,这条路谢晏从未走过。
沈云禾见状,心中微微感到不安,她瑟缩道:“这山谷并非毕竟之路,我们还是走来时那条路吧。”
谢晏笑了笑,说道:“你竟如此胆小,这青天白日,难道还有贼匪不成?况且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管辖之内,对我怎么样?你呀,尽管放宽心好了。”
沈云禾依然摇摇头,谢晏见她神情坚决,不再勉强,只好依她。正当谢晏调转马头,离开山谷之际,忽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紧接着,从山谷的密林处,山壁后的洞穴里,涌出一群身着黑衣、蒙着面的杀手,他们手持利刃,眼露凶光,如鬼魅般朝着谢晏和沈云禾走来。
沈云禾顿时花容失色,她紧紧地攥住谢晏的衣服,双手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谢晏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轻松。
谢晏的几个亲信们也从最初的怔愣中回过神,他们毕竟经历过严格的训练。
“保护将军和沈大夫!”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纷纷拔出剑来,与一拥而上的杀手们展开了殊死搏斗。
一时之间,山谷中喊杀声,刀剑碰撞声叮叮当当交织在一起。
谢晏虽身处险境,却依然神情镇定,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杀手们的攻击,在很多时候,因避免沈云禾受到伤害,谢晏手脚有点放不开。
谢晏挥动手中长剑,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胆大妄为的逆贼,可知本王是谁?竟敢在此行刺!”
一蒙面杀手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瞅准时机朝着王爷猛扑过去。
谢晏用手中宝剑架住,抵住黑衣人的攻击。
黑衣人冷哼一声:“哼,谢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说罢,黑衣人手中长刀舞的更快,找找狠辣,直逼谢晏的要害。
谢晏渐渐招架不住,谢晏的亲信们虽个个训练有素,但杀手人数众多,且早有准备,一时间渐落下风。
就在谢晏和亲信们苦苦支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