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乐县广袤无垠的田野上,一位面容沧桑的老农正弯着腰,与他那稚嫩的脸庞上挂着汗珠的孩子一同辛勤劳作。他们脚下的这片沃土,往昔曾是镇上郑员外家那显赫一时的田产。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自李家军的铁骑踏破了南乐县的宁静,一切便悄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家军在这片土地上推行了一项前所未有的土地改革,它如同一把锋利的刃剑,斩断了过往的陈规陋习。不论往昔这片田地的归属是显赫的郑员外,还是其他任何一个显赫的家族,此刻都已被历史的洪流冲刷得无影无踪。所有的田地,不分你我,一并被李家军那双强有力的手紧紧攥住,收归麾下,仿佛这些肥沃的土地,一夜之间便化作了李振将军个人疆域的延伸。
在这变革的浪潮中,老农与孩子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却也坚韧。他们或许不懂那些宏大的政治术语,但他们知道,脚下的土地,如今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唯一希望。于是,他们继续挥汗如雨,用勤劳的双手,在这片新的“主人”的土地上,默默耕耘着属于自己的未来。
这李家军仁义呀,不光免费提供粮食种子和借用耕牛,到了年底只收取地里收成的三成,剩下的都是农户所有。
原村长趾高气扬地踱步在田埂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田间辛勤劳作的村民。
他下巴微扬,对着不远处那位年迈的老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孙头,你家就爷孙俩,竟也敢承租这么多田地。待到年终岁末,若交不出租粮,可别怪我无情,拆了你那两间简陋的茅屋。”
老孙头,那位被岁月雕刻出满脸沟壑的老农,一见此景,连忙弯下腰去,双手合十,作出作揖的姿态,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村长老爷啊,您可得听听我这把老骨头的心里话。我这寒门小户,全指着地里那点儿收成,指望它能带着咱家翻个身,日子好过些。您瞧瞧,我这伢子眼看着一天天长大成人,我这心里头啊,比谁都急。要是不赶紧多攒几个铜板,将来他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连个媳妇都娶不上,那我这当爹的,死了也难以瞑目啊!”
村长冷哼道:“你真以为到了年底只交三成的地租就成?别忘了老爷我是干什么吃的,你们每家都得多加一成的地租,权当是孝敬我的。”
村民们一听这话,心里可不乐意了。想当年,李家军的士兵特地跋山涉水来到这偏远村落,一番诚恳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承诺只需将每年地里收成的三成作为地租,余下的粮食便全归自己所有。这消息如同甘霖滋润了久旱的心田,让村民们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于是,大伙儿争先恐后地租下了那些肥沃的土地,其中不乏村长原本紧握不放的宝地。
老孙头壮着胆子,声音微微颤抖却坚定地对村长说道:“村长老爷,您也知道,当初那些军爷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过的,只取咱地里收成的三成作为税赋。如今您这一加,便是多出了一成,这……恐怕与先前的约定不太相符,不合咱这地方的规矩啊。”
村长眼神一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规矩?哼,你们这些不懂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规矩。莫非还真以为那李家军一来,咱们这片天就要换个颜色?告诉你们,在这方圆几里,我还是那说一不二的老大。动手!”
几名体格魁梧的家丁骤然间动了手,一时间,周围的百姓苦不堪言,尤其是年迈的老孙头,竟被无情地一脚踹出数米之遥,瘫倒在地,动弹不得。他那稚嫩的小儿子,目睹父亲受辱,心中悲愤交加,不顾一切地举起手中那把沉甸甸的锄头,朝着那些横暴的家丁猛扑而去。然而,孩童之力毕竟微薄,还未及近身,便被一名家丁轻而易举地拨到一旁,踉跄几步后,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抹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随即,他便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正在此时,只见旁边的官道上冲下来了几个青壮,对着那些家丁就动起了手。别看着那些家丁膀大腰圆,但哪是这几人的对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些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家丁都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官道上又下来了几个人,领头的就是正在微服私访的李振。
被青壮围在中间的村长此时如同筛糠一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伤人?”
李振缓缓踱步而来,双手负于背后,眼神中带着几分淡然与坚决:“适才一幕,我可是瞧得真切,你纵容手下无故欺凌这些无辜百姓。我虽是个萍水相逢的过客,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
村长强作镇定,鼓足了底气回应:“我是这村子的头儿,管教自家村民,岂容你一个外人插手?”
李振轻轻侧首,目光温柔地掠过正紧紧搂着自己幼子的老孙头,随即对身旁的岳鹰吩咐道:“去,找个可靠的人,给这孩子瞧瞧,别留下什么隐患。”
李振缓步踱至村长面前,目光如霜,冷冷地注视着他,缓缓开口:“地租的数额,乃是李家军定下的铁律,不容轻易撼动。方才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