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迟迟没有露面,薛锦画只觉百无聊赖,随后对着青衣道:“青衣,我且先出去透透气,一会儿皇后娘娘来了,你再告告诉我。”
“是。”
薛锦画对这偌大的皇宫也并不熟悉,自是不敢轻易走远。
一墙之隔的所在,本是供这些贵女临时休息的地方,然现在多数人都在御花园中,此地便显得有些冷清了。
“嗯………”
“锦………”
“你真棒………”
那断断续续、娇柔的声音,仿佛从那昏暗的房间中飘出的一缕轻烟。
薛锦画惊愕不已。
三公主向来以生性放荡、荒淫无度而闻名。
她此前也只是略有耳闻,总觉得女子与这等字眼风马牛不相及,多半都是无稽之谈。
可如今亲耳所闻,她方才知道,谣言并非无风起浪。
三公主不仅浪荡不羁,而且胆子还很大。
这皇后娘娘在隔壁御花园摆花宴,她竟敢在此行那苟且之事。
可谁曾想,转身之际,竟与蒋氏撞了个正着。
“闻小姐,适才………”
“咳咳咳………”
薛锦画连忙打断她的话语,又下意识地朝那暗房瞄了一眼。
“赵二夫人,都说了,刚刚的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薛锦画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便绕开她,朝着御花园走去。
蒋氏轻咬嘴唇,她本想寻个私下的机会,向闻家低个头,可闻小姐似乎并不情愿。
三公主的衣衫半解,下半身还紧紧的挂在公子锦的身上。
然而,公子锦在听到外面的声响后,便再也没有挪动半分。
对于这个几乎快达到巅峰的人来说,中途这样停止,无疑是给她带来了巨大的耻辱,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三公主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手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鲜血都要渗出来了,“你停下来做什么?莫非是想起了谁?还是你心底里念着谁?”
“三公主,抱歉,这里是皇宫,皇后娘娘就要到了。”
兴致已然被打扰,又怎能继续下去?
感受着他的绵软无力,三公主心中的欲望,却无处宣泄,直接一脚狠狠地踢了过去,“没用的东西。”
公子锦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唇,露出一副逆来顺受的表情。
三公主怒发冲冠,想到刚刚因为闻家小姐才停了下来,心中便有了盘算。
所谓的赏花宴,实则是贵女们如百花争艳般、各展神通的才艺大比拼。
薛锦画以不在京都,养病治疗为托词,巧妙地避开了这场竞争。
皇后娘娘不仅没有为难她,反而格外关怀备至地言道,“你的身子骨弱,若是感到疲倦,本宫已为你备好了房间,不妨去休憩休憩?”
薛锦画自是求之不得,“多谢皇后娘娘。”
在场的贵女们无一不向她投来艳羡的目光,那目光都直直地看向她。
薛锦画随着皇后的宫女行至中途,却与三公主冤家路窄。
“闻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锦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见过三公主。”
“三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让闻小姐去歇息。”蓝芩见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好心劝解道。
“本公主的事情也要你插手?”三公主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一眼宫女,“区区一个卑贱的宫女,也配与本殿下讲话?给本殿下滚开!”
蓝芩倒是也不生气,只是好言相劝道,“三公主,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人。”
“那既然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就更应该懂得分寸了,本殿下不过是想和闻小姐聊几句,你还不速速退下。”
说到底,蓝芩可是常伴皇后娘娘身侧之人,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眼见局势失控,薛锦画赶忙道:“蓝芩姐姐,你且去远处稍等,三公主怕是有要事与我说。”蓝芩这才行了个礼,匆匆离去。
“三公主殿下,为我这微不足道之人,得罪皇后娘娘并非明智之举。”
薛锦画望着眼前怒不可遏的三公主,心中这才恍然大悟,她刚才怕是知道自己在外面听到了她与漠北人的事。
“得罪皇后娘娘又有何妨。”三公主压根没将皇后放在眼里,自然也不惧得罪她,只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就凭你这狐媚子的模样,不但勾引太子殿下,还妄图勾引她人的男人?”
三公主如此举动,无疑是对那人的蔑视。
薛锦画微微蹙眉,“三公主殿下,你莫不是对我有所误会?”
“我绝不会看错,他定然是在意你的。”
三公主的双眸仿佛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