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和行李都被放在了那独轮车上,被推着。
“爹,我们要跑去哪啊?”十二岁的姜二勇和十岁的姜小勇都问道。
想知道目的地。
“总之不能再在登平县待着了,怎么也得离登平县至少两个县吧,我们才安全,心里踏实,不然肯定天天提心吊胆会被发现。”姜发财说道。
“要去那么远啊,那好多路啊,我们走不动怎么办。”
“等到了镇上,我们看有马车雇不,雇辆马车,让赶紧送我们去。这个时候不能舍不得钱了,得赶紧离开登平县要紧。”何况他家田地也卖了一百多两银子呢,反正雇马车的钱还是完全付得起的。
“那敢情好。”姜二勇和姜小勇这才又开心起来。
姜大勇夫妻俩也高兴,幸好不是真全靠走路,不然他们也不一定走得动啊。
翌日,从早上到上午,都没听见姜发财家有声响,也没见姜发财家的人影,村里就有人觉得奇怪了。
有人便想喊姜发财了,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还没喊呢,就瞧见镇上来人,说是接收姜发财家的田地,说是昨天姜发财已经将田地都卖给他了。
而原本姜发财家的田契地契,还真在那人手里。
那人倒是先进了姜发财家,却发现没人。
村里这才知道姜发财家根本没人,连瘫着的李氏都不在。
仔细一瞧,发现草屋里东西也基本不在,自然有人忙去告知了村长。
村长也忙来看了,果然不见姜发财一家人任何人的人影,衣裳等东西更是被收拾了个干净,一件也不见。
跟沈春花之前跟货郎跑相似,大家就更是好奇了:“姜发财他们又为什么要跑?”
那接收田地的人就不管这么多了,没有姜发财带路,他就自己按着田契地契上写的位置,确认了田地,接收了田地,然后便回去了。
村里一时间议论纷纷,“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不得不跑吧?”
“是可能。不然也不至于不跟村里的谁说一声啊。而看那草屋被收拾的,显然是他们自己主动跑的,连锅都挖出来带上了,不像是遭劫的样子。”
姜宁宁他们知道这个事,也觉得奇怪,不知道姜发财他们为什么忽然变卖田地跑了。
不过姜宁宁他们却也没太放心上,听听就过去了。
倒是村长,想着姜发财一家到底是他村里人,这突然一个人影不见,他作为村长也不好跟里正或者衙门交差,好歹也要去打听打听,不然里正和衙门问起来,他什么也没干,也不像话。
故而,村长便去了姜发财女儿——姜杏杏的婆家。
自从姜发财被神明降怒后,怕被连累,姜杏杏和婆家是完全跟姜发财他们断了联系了,根本没再走动过。
别说姜杏杏婆家了,就是姜杏杏自己,也不知道她爹娘哥嫂以及两个弟弟去了哪里。
只听姜杏杏说道:“我既嫁出来了,那就不是我的家了,他们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陈村长你要是不信,尽管可以问我们村里人,和在我家搜查。”
陈村长只是叹气,算是知道姜杏杏真不知道姜发财他们在哪。
陈村长又去了马小霞娘家和李氏娘家,这两娘家也因为神明降怒的事没再跟姜发财家有过任何往来,自然也不知道姜发财他们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等陈村长回来,就去找里正了,跟里正说了这个事。
里正看陈村长都去姜发财一家所有亲戚问过了,自然是没再去问了,而是上报到县衙。
因不知道为什么人家突然就一家人跑了,还是主动跑的,立案也没法立,县衙顶多也只是在姜发财一家户籍上备注个‘不知去向’,没做任何查访。
而衙门这么备注的时候,姜发财他们都已经坐马车到另外的县了。
这个县中间跟登平县还有两个县,虽然不算离登平县很远,但也不是特别近。
姜发财他们自然安心了不少,放心打扮的跟从北方逃荒过来的人一样,接受着官府的救济。
并想哪天官府将他们当逃荒过来的人,也将他们给安置了。若是能落户就更好了。到时候他们随便编个身份,估计能蒙混过去。
一般这个时候都是特别乱的,官府不会细查,去真追源头的,很多原本黑户的,一般这个时候就成了良民户籍了。
奈何这个县的官府就不像萧砚那样,只要入县的饥民,都能管到,只能管大部分。
还有相当一部分,仍天天饿红着眼,纯靠衙役们武力镇压,才还没出事。
正巧姜发财他们初来乍到,不知道情况,就跟这些人待在了一块。
这里官府施的粥吃不饱,特别稀,姜二勇和姜小勇都饿的哭,姜发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