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弄好了,看见的狗也有了,赚钱的生意也顺利。周玉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太如意了。
转眼就是八月末,杨华把给朱家章的粮食送到村公所,跟里面的人闲聊两句,陶竹欲言又止的看着杨华,杨华知道他有话要说,直接了当的问:“怎么了?”
陶竹道:“你快管管你儿子吧。”
“他怎么了?”提起杨波,杨华还是有些担心的,陶竹道:“隔三差五的去偷庄稼,被赶青的抓了好几次,送到村公所来,我们说要叫你来,他又是下跪又是哭的,不让你知道。”
“他外公来了,唉声叹气也不说话,问多了就说,他们孤寡老人跟孩子,能怎么办?要不是你们家的粮跟钱都送到我们这里来,我都怀疑你们没给吃的。”
杨华皱了眉头,陶竹道:“这半大的小子最是难管了,但是还是要管的,我们也知道你的难处,但是你是孩子的爸爸,再难,孩子还是要管教的。”
杨华也同意这样的说法,陶竹道:“等下我们去送粮食,你跟着我们一起去吧,说他几句也是好的。”
也只能这样了,杨华同意,跟上陶竹范平一块到老宅,正值下午,堂屋的门没有上锁,陶竹叫了几声,杨波睡眼惺忪的来开门,朱家章不在家,朱玉芝也不在。
看到杨华来了,杨波多少有些害怕紧张,陶竹范平放下手里的粮食,找了凳子坐下,杨华看了杨波几眼,问道:“你最近干什么了?”
杨波多少是知道,自己干的事情,父亲是知道了,并不说话,低着头站在一边,杨华再说:“你在家里吃不饱吗?”
杨波还是不说话,杨华压着的脾气快压不住了,“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陶竹也急忙打圆场:“你爸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要让你爸生气。”
杨波这才小声说:“吃不饱?我姨妈之前每顿做饭就做两个人的份,我多夹几筷子,我姨妈就唠唠叨叨说被我一个人吃光了,然后就端起菜碗扒我外公碗里跟她碗里。”
杨华一听血压飙升,杨波的这份伙食是自己单独给的,怎么还吃不到了,“你为什么不回去跟我说?”
“我不敢回去,我姨妈前半个月在这里,后半个月就回家了,没菜了,我一说,我姨妈就说,生活费早就给我用完了,走的时候给我外公做了一罐肉酱,说那是给外公养身体的,叫我不要嘴馋,我就~~~”这不偷怎么行呢?
“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家找我们?”杨华又气又心疼,他再怎么跟自己不亲,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哪能这样被折磨。
杨华偷瞧了杨华一眼,道:“我外公不让,说我要是回去了,知道我偷东西,你会打死我的,反正你现在有个小儿子了,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回去就是当下人,还要看别人脸色。”
这话说的,杨华差点气的吐口血出来,陶竹也听出来这事的前因后果了,点明杨波:“你这个孩子呀,脑子是转不过弯来吗,你外公不让你回去找你爸爸,就是怕你爸知道,你的伙食费都让你姨妈给克扣了。”
杨波抬起头,眼神中还是一片混沌,陶竹摇摇头,这孩子真的是脑子不够用,转头对杨华道:“看来,这朱玉芝是没有按约定给粮食,菜钱呀,敢情是上半个月指着你给的两人生活费用在这表演呢,下半个月见底了,自己又溜走,就是让村里的知道她是来养老父亲了。”
“管她怎么养的,我的粮食是给到位了,其他我也管不着。”杨华生气的回答,这朱玉芝平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没想到这肚子里有一堆的坏水呢。
陶竹道:“这朱大爷也真是偏心的,明知道自己的女儿这样做,他愣是没敢往外说半个字。”
范平冷笑一声,道:“他哪有脸说,杨华两口对他多好,没饿着没冷着,别家老头八十岁了还扛着锄头干活去呢,他从六十多就开始满街的溜达养老了,现在折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来伺候了,他能出去说自己的女儿照顾的不好?”
是这个理,陶竹也忍不住气笑,正说着,朱家章从外面背着篮子回来了,篮子里是半筐猪草,将猪草倒在廊檐下便进了屋,见屋子里坐着人,愣了一下,看见杨华也在,沙哑着嗓子道:‘杨华,你来了呀。’
杨华“嗯”了声:“你去哪里了?”
朱家章坐下,脱了沾满泥巴的鞋子,磕了两下,道:“去地里看看,拔点杂草,草太大,庄稼都快捂死了。”
“玉芝姐姐呢,她不管地里吗?”
“她也管不了,你看她那脚能走多远,他那男人从上次分地后就再没来过,指着玉芝一个人种地那怎么成?”朱家章还是维护着朱玉芝的,杨华原本软下来的心又硬起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自己。
“玉芝姐姐每个月的粮拿过来了吗?”杨华直截了当的问,朱家章一愣,再看看杨波,知道什么都掩盖不了了:“她婆家不给拿,先紧着你们给的吃,等过两个月新粮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