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兵相接,双方迅速厮杀在一起。
大炎的将士,在朱将军身先士卒的带领下,冲锋陷阵,士气高昂。
而袁彻和邬达,却骑着马站在原地观望,完全没有要参战的意思。
两人的目光,都不停在战场上搜寻着姜海说的那批高手,但始终没有看到踪迹。
袁彻疑惑不已:“奇怪,双方都打了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有动静?”
邬达却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来老东西是疯了,竟然希望那群人有动静,他们真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正想着,袁彻又开口了,“邬达,如果等一下那群人出现,你直接拿毒对付他们。”
这是想让我去和那群武功高强的人,硬碰硬吗?
好歹毒的心思!
“将军,毒粉有限,要等到关键的时候用。”
袁彻不满道,“你怎么不多备些?”
“我昨晚忙到半夜,只眯了一小会儿又起床了。”
两人虽站在一起,但貌合神离。
这边杀声震天,刀剑“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另一边,荣春林带着他的几百号暗卫,趁着天亮前的夜色掩护,成功摸进了东黎的军营。
军营中,负责守卫的东黎士兵并不多,大部分都被袁彻抽调去了战场。
荣春林带着兄弟们在军营中穿梭冲杀,很快便铲平了留守的士兵。
他大手一挥。
“快,将你们带的火油浇到粮草上,先点粮草,再点营帐!”
几百号人齐动手,将身上用水袋装着的火油泼到粮草上,有人害怕粮草太多燃得慢,干脆直接跃到粮草垛上,将火油往粮草垛上泼撒,再点燃。
在火油的助燃下,粮草垛燃起了熊熊大火,从外往内迅速燃烧着。
确定粮草再无挽救可能,大家这才点燃营帐,在一片火海中,消失在原地。
战场上。
两方人马交战近一个时辰,地上已经躺了数不清的尸体。
眼看占不到什么便宜,袁彻大声叫骂着,驱赶着露怯的士兵往前冲。
骂完士兵,又转头冲邬达道:“你赶紧摆几个阵法出来!”
邬达根本不敢真的摆阵,只得装着发怒。
“将军,你也是个老将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打仗打到一半,再来摆阵的?你看看,双方打成一团,你让我怎么摆?”
“怎么不能?把落在后面的这些人叫回来摆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想叫我把落在后面的将士们叫回来,摆了阵法等在这里,眼睁睁地等冲在前面的其他将士死绝了,大炎人冲过来入我的阵?”
袁彻被他噎得直咳嗽。
“你、你敢不服从军令?”
“我没有不服从,如果你答应是我刚才说的那样,不过摆个阵法而已,我摆就是。”
袁彻看了看打得分不清你我的战况,改变主意道:“既然摆不了阵,毒,你又说要等到关键的时候用,那我们就冲吧,加入战斗。”
说着瞥了一眼邬达,率先夹了一下胯下的战马,挥着剑冲了出去。
他附近的亲卫和暗卫们紧紧追随,随他冲入了战局。
一时间,留下邬达一个人呆在原地,显得突兀又滑稽,他没了办法,只得打马跟上,被迫抽出佩剑加入厮杀。
他从小怕吃苦,功夫一般,只比普通士兵好那么一点点,没加入战局多久,就险象环生,与其说是在打,还不如说是在想办法保命。
与之对战的大炎士兵,都露出鄙夷的神情。
被逼得没办法了,他索性掏出毒粉,撒向冲上前与之对战的大炎将士。
然而,他预期的中毒倒地,并没有出现。
他大惊。
怎么回事?难道我的毒粉出了问题,被人调包了?
他不信邪,又撒了几把毒粉出去。
几个冲上来的士兵,不仅没倒,反而彻底被他的行为激怒。
“你个无耻小人,有本事就和我们真刀真枪地打,暗中使毒实乃小人行径。”
他被骂恼了,只得凭着骑马的优势,胡乱挥着剑与几名士兵周旋着。
附近的袁彻抽空看了他一眼,见他混得如此狼狈,也懒得来救场。
“作为军师,不能提供好的建议,摆不出阵法来,连引以为傲的毒也一点用都没有,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
还想来战场捞军功,本将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他边打边骂,人处在暴怒的边缘。
突然。
不远处一阵骚乱。
他扫出一剑,逼退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