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有行医资格证又怎样?且不说这个证件的真实性有待考证,关键是你年纪轻轻的,还未成年呢吧?
学医才几年啊,一年?两年?要知道,治病救人可绝不是仅仅依靠一些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就行得通的。”
梁文杰紧皱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心中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任。
面对梁文杰咄咄逼人的质问,周小小却表现得出奇淡定。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梁院长,不知道您认不认识我们黑省三源县的楚县长呀?”
周小小的问题来得如此突兀,让梁文杰不禁一愣。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楚建柏嘛,我自然是认识的。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尽管心中满是疑惑,但出于礼貌,梁文杰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周小小的问题。
见梁文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周小小紧接着追问道:“那关于楚叔叔家儿子患有心脏病这件事,想必您也是知晓的吧?”
听到这话,梁文杰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不过他随即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说道:“是啊,我曾经还给那个小家伙诊治过呢。只可惜我的医术有限,实在是无能为力,无法将他彻底治愈。”
每每想到那个可爱的孩子从小就要忍受病痛的折磨,而且这种疾病很可能会伴随他一生,他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说着说着,梁文杰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起来,显然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然而就在这时,周小小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一句话,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重磅炸弹一般:“我把他给治好了!”
然而,正是如此看似平淡无奇、不轻不重的寥寥几个字,却宛如一道惊雷般,径直在梁文杰与付章的耳畔轰然炸响!
“治好了?这……这怎么可能啊?”两人瞠目结舌,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
要知道,当初那个可怜的小娃娃病情之严重,即便是京市最为声名显赫、权威至极的心脏科专家们亦是束手无策呐!
最终,那孩子也只能依靠着中医所开具的药物勉强吊着命。
如今,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片子居然大言不惭地声称自己将其治愈了?这让他们如何能够不惊骇万分呢?
就在众人皆陷入惊愕之际,一声刺耳的嗤笑声骤然响起:“嗤——周小小,你可真能吹牛啊!简直是把牛皮都吹到天上去啦!
仗着当事人此刻并不在此处,你自然是想怎么胡诌就怎么胡诌咯。你不过只是个从乡下来的泥腿子而已,恐怕连县长究竟长啥模样都不知道吧?居然还有脸胡乱攀扯人家。”
率先发出这般嘲笑之声的,正是一直对周小小心怀不满的乔思琪。
面对乔思琪的讥讽,周小小却是一脸淡定从容,甚至还用一种仿佛看着白痴一般的眼神望向对方。
慢悠悠地回应道:“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呀?就算人这会儿不在这儿又怎样?难道你们医院连个电话都没有么?只要拨打电话询问一下情况,不就能立刻真相大白了嘛。
况且,整个治疗过程之中,齐良弘医生始终在场全程见证,你们若对此心存疑虑,完全可以去找他求证嘛。
而且,乔思琪同志,我有理由怀疑你的思想有问题,你歧视乡下人,怎么,你的意思是这医生只有城里人可以做,病人只有你们城里人可以治好?
乡下人就不配学医,不配给人看病?我严重怀疑你想搞阶级对立。资本家做派!”
屋内原本还算平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众人只觉得“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众人耳边同时振翅飞舞一般,让人的脑子都不禁一阵眩晕。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皆是一副惊愕不已的神情。
刚刚还在谈论着如何治病救人这般高尚而又充满人道主义精神的话题,可怎么一转眼就上升到如此令人咋舌的高度!
“你,你简直就是信口胡诌!”乔思琪气得满脸通红,但很快那涨红的脸色又变得苍白如纸。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起来,“我何时说过歧视乡下人的话?又何时搞过所谓的阶级对立?还有什么资本家,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污蔑!”
此刻的乔思琪心中慌乱无比,她深知这样一顶沉重的大帽子一旦被扣实,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算最终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怕也会遭受极大的名誉损失,甚至可能从此身败名裂。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整个人都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难道乡下泥腿子的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可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没有乡下泥腿子天天在地里刨食,你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