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揉了揉头眉头,对着沈瘸子道:
“这玩意儿我拿来没用,想来想去,只有沈爷您能驾驭的了,索性带过来送给你,沈爷您也说了,这是开门的宝贝,不如您收下。”
沈瘸子眉头一挑,将猎枪靠在了一旁的摇椅上,看着王冕道:“开个屁的门。”
“要命的宝贝还差不多。”
“二十年前,这东西蒙山脚下不少,都是上山的猎户所有,但是后来都被辑走了,据我所知,现在能有这般成色的货,除了几个老板外,就是蒙北的一些猎场了,你给我送宝贝,倒不如说是给我送了个麻烦,说说吧,惹到谁了?”
王冕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道:“沈爷英明。”
“英明个屁,有屁快放。”
“贺洪。”
听到这话,沈瘸子似乎没有意外,而是开口问道:
“贺酒蒙子?”
“嘿,看不出来你最近在道上折腾的挺厉害的,你拿了他什么东西?我以为你能惹上他还得一些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就对上了。”
“沈爷不觉得意外。”王冕诧异道。
“有个屁意外的,贺洪是个老油贩子,你是个小油贩子,只要你还在这条道上混,那么对上是早晚的事情,当然了,也有可能合作,但是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不光你们这样,古董也是一样,所以没有靠谱的兄弟,这事儿根本不能干。”
说到这里,沈瘸子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遗憾,摇了摇头继续道:“说白了,大家玩的都是灯下黑的买卖,上不了台面,你和他对上,不意外,尤其是贺洪,你在他眼中就是个油耗子,谈合作,那是痴人说梦。”
王冕哑然,沈瘸子的话一针见血,的确,他能和许九筒合作,本就是阴差阳错的事,再加上有老驴在中间调和,否则也不可能。
“蒙北东的加油站,拿到手了?”沈瘸子问道。
“拿到了。”
沈瘸子点点头道,不再讨论这些事情,而是问道:“王怀恩去哪儿了?”
“珞珈山。”
沈瘸子端着茶水想了想说道:“好地方呀,修行圣地,可惜喽,要是没有这铁牛巷,我倒也想过去住上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回来?”
“年底。”王冕答道。
沈瘸子点点头,继续问道:
“外面还有货吗?”
“精炼厂里有一批,但是还没动,是我准备运往大东加油站的。”
“那没事,还有吗?”
王冕想了想说道:“没有了,四道口已经被烧了,一片废墟,那儿肯定是空了,储油厂也空了,但是有一批货,这两天会过来,一万吨,从滇西发过来,如果沈爷能和海运那边说上话,最好让这艘船在海上多飘几天。”
虽然褚平没有消息,但是算算时间,周良的下一批货应该就是这两天过来,本身自带货的来路就有些黑,万一被贺洪截了,那就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这事儿你自己想办法,储油厂是你从哪儿拿到的,就去找谁,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县官不如现管,我就是个古董贩子,你找我,不如找正主。”
沈瘸子摇了摇头道。
王冕心中了然,沈瘸子的意思很简单,病急不要乱投医,找郑远建更好使,郑远建虽然只负责储油厂的事情,但应该比沈瘸子关系更近一些。
“如果没有别的货,那你这两天别乱跑,就住在这儿,不管贺洪做出什么事儿,都不要理会,剩下的我来处理。”
“你得罪了他,多少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否则贺洪的脸面没地方放,别觉得吃亏了,贺洪既然要抓你,那你肯定是做了一些他无法容忍的事情,所谓以退为进,就是这个道理。”
王冕点点头,虚心听着沈瘸子教诲。
“那铁牛巷……”
“铁牛巷里面你随便逛,只要别出去就行。”沈瘸子异常霸气的说道。
当天上午,王冕吩咐振图去铁牛巷买了一头烤全羊回来,大快朵颐间王冕给郑远建打了个电话告知了此事,郑远建痛快的答应了。
而从傍晚开始,贺洪终于有动作了。
第一个传来消息的是许九筒。
这厮不知道躲哪儿了,一夜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他的几个场子都空无一人,连人带货全部转移了地方。
电话里,许九筒颇为可惜的说,他在李家村和悦马桥的点子意外起火,而且火势很大,几乎烧毁了整个场子。
很显然贺洪不止知道了王冕,连许九筒也知道了。
“冕子,贺洪显然是奔着你去的,就算把我的地方全烧了,也没几个钱,你先躲两天再说。”
王冕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很快第二个消息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