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回去,马亮老老实实都交代了。
另之人叫计冒,年前学院放假回家途中相识的。
计冒会些药里,算个赤脚大夫,年纪比他大些,今天二十七岁,外地人,听闻是来京投靠亲戚。
目前是食肆楼厨子,煮做药膳。
锁云和锦春风风火火又出了司衙,天黑前把计冒从马亮所说的食肆楼押解回来。
此日一早,几人早早用膳完,顾桓特意去了一趟北院。
已经几日未见,虽云书口中知晓裴敬每日做什么,但伤势恢复如何还是不清楚。
进了北院,见周月牙站在院中,神色莫名,见了自己,这才恢复如常,几人莫不是吵架了?
“顾大人。”周月牙恭敬福了一礼。
顾桓点头,“顾梦和裴敬可在房中?”
“在。”周月牙张了张嘴,半晌回应。
顾桓点了一下头,便朝裴敬房间而去。
身后的周月牙看向伟岸的背影神色幽深,是不是成了他的人其他人才会高看一眼?
到时候顾梦是不是也得给自己几分颜面!越想越不甘心,周月牙冷着脸怨恨的看了一眼裴敬的房门,都怪她!
肯定是她跟顾梦嚼自己舌根这才让顾梦不喜欢自己,明明以前两人关系挺好的。
都怪她!
要她说,怎么不死了算了,回来给她使绊子!
谁知道绑架她的绑匪有没有睡了她,她长的不差,可以说漂亮,她才不信她一身伤还能清白。
当日顾大人抱回家,自己替她洗的身子,那种淤青跟伤口,全身没几块好的,不是没了清白被虐待也伤不到这个程度!
亏她还好心照料,去年她刚来皇城司自己还格外照顾她,带她熟悉皇城司的环境,当真是瞎了狗眼才对她这么好!
越想越气,周月牙把房门摔了个哐哐响!不行得早点想办法行动起来!
顾桓推门而入,刚走到里间见顾梦在给裴敬后背上药,白净削瘦的后背疤痕交错,都结了痂,青色肚兜绳子衬托挂在后颈,半褪到腰部的衣物隐约可见不经一握的腰枝。
顾桓面色涨红,眼神慌乱,觉得口干舌燥,好在两人似乎在说话聊天,并没有留意背后,顾桓两侧的手不由自主握成拳头身子也绷紧了些。
赶紧退出了里间坐到一屏风之隔的外间,神色慌张下想倒杯水压压惊。
叮叮当当声下,里面也突然静了下来。
“……”顾桓双唇紧抿,看向桌上狼藉一片。
“谁!”顾梦警惕的放下药膏。
裴敬拢好衣裳。
四目相对,顾梦从戒备到咧嘴笑。
难得看他哥这幅窘迫涨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顾桓沉默了一下,强行给自己找补,看向顾梦,咳嗽了一下,抿了抿唇,“听到你们在里间,便想坐在这里等你们一下,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没敢进去,想倒杯水,手滑了一下。”
看向顾桓,难得他哥这么多小动作,哪里还有平素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没想到还能看他脸红尴尬,不由也顺眼多了。
“行了,我让木桃送付好的茶具过来便行,你等会儿,我给裴姐姐上药,稍后就出来。”
顿了顿看向他哥,又补充,“刚才怎么不敲门?”
要是直接进去里间,她得打死她哥,还好听到声音外间等候。
顾桓朝门口方向看了看,耳根还是红的,“敲门了,你们没应,周姑娘说你们都在房里,我便进来了。”
“听到你们在里间,我就坐下等会儿。”说完顾桓朝一片狼藉的桌面看去。
顾梦没有多想,以为是顾桓初次失礼打坏别人的茶具才这般面红无措。
“嗯,马上出来,你等下。”说完裴敬又进去了。
顾桓重新寻了个椅子坐下,听到里面传来裴敬的声音,“是顾大人来了?”
随后是顾梦带着笑意的声音,“对啊,说敲门没应,隔壁那绿茶姑娘说我们都在,这才莽撞进了房。”
“听到我们在里间,我哥那笨蛋倒茶砸坏了茶具跟炉子。”
顾梦替裴敬摸完胳膊的药,凑近了些,有些惋惜,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八卦,“你刚没出去,难得看我哥红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
确实没见过,裴敬笑了笑,揉了揉顾梦的头发,“行了,快涂完,看看大人是不是找我有什么急事儿。”
顾梦顿时不悦,“你都还没好全,急什么,当差也不是你这么个当法儿,马匹跑累了也得歇息,马受伤了也得养伤缓缓,你还不如马不成!”
裴敬听着有几分耳熟,又想不起来。
“我已经好差不多了,都是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