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衿她们一来,贺廷川那叫一个万分配合,干啥都听她们的,被随意摆弄,只要有人陪在身边,他便安心不少。
云衿询问医生贺廷川的情况,被毒气伤了。
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毒气,贺廷川伤了眼睛,不少人直接丧命。
云衿问一声:“眼睛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医生神色凝重,安抚道:“先治疗看看,看治疗结果,我们肯定会全力救治,家属放心,病人只要配合治疗,就有痊愈的希望!”
云衿抱着希望的点点头,和贺妈妈回去找贺廷川。
幸好带了小年糕来,有小年糕在,贺廷川有人说话,有人陪着,不会抑郁,也不会胡思乱想自己瞎眼后该怎么办。
小年糕是小太阳,能温暖他。
父女俩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年糕嘎嘎乐,贺廷川嘴角上扬。
看着这一幕,贺妈妈道:“幸好年糕一起来了,他笑了就证明没事。”
云衿赞同点头。
两人走过去,贺廷川听见脚步声,问:“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好好休养,会好的。”云衿双手放在他肩膀上:“要不要出去走,晒晒太阳?”
“好!”贺廷川没句句。
小年糕负责牵着她爸爸的手:“爸爸你下楼梯的时候小心点,对,就是这样,一个台阶,两个台阶,又一个台阶,哇,爸爸好厉害!”
贺廷川:“......”
其他人看见眼睛蒙着纱布的贺廷川,知道伤了眼睛,自动让路免得撞着贺廷川,让他们父女俩慢悠悠的下楼,云衿和贺妈妈相视一眼,带着一抹安慰。
到了医院外面,有空地。
小年糕带着她爸爸在空地上的石头上坐下,云衿拿了水壶,给贺廷川和小年糕喝水,还吃了点水果,是她们在火车上没吃完的。
削皮后,一人一块。
贺廷川手里拿着云衿塞的水果慢悠悠的吃着,怀里靠着小年糕,身边坐着云衿,他把身体靠过去,有她在身边,贺廷川有种幸福的感觉。
晚上简单的在医院食堂吃了一顿,云衿在医院陪着,让贺妈妈带着小年糕去招待所休息。
小年糕不愿意去。
云衿道:“陪护的床太小,睡不了两个人,这样,今晚我陪着,明晚你陪着如何?”
小年糕这才点头,跟着贺妈妈回去休息。
这一天下来,贺妈妈也累坏了。
她们一走,夫妻俩清静不少,要不是还有别人在病房,两人都要抱一会儿。
这不是有外人,云衿不好意思,贺廷川也不想被人围观,就拉拉手,十指相扣,云衿抚了抚他的脸,不敢碰他敷药的眼角。
嗅着贺廷川身上的味道,云衿皱眉:“你多久没洗了?”
贺廷川老脸一红:“一......一个星期。”
云衿:“......”
十分钟后,贺廷川不好意思的坐在凳子上,身上一点衣服都没有,被云衿剥光了,云衿不是很会照顾病人,照顾贺廷川她还是会的。
眼睛不能沾水,身上可以。
云衿打湿人后,开始手动搓澡,抹了一遍香皂后,冲洗干净后,开始搓。
一遍搓澡一遍嫌弃:“咦哟,身上都能搓出蚯蚓泥了。”
“......”贺廷川耳朵红了。
“妈呀,你这不只是一个星期没洗吧?”
“......”贺廷川脸也红了。
“我得多给你搓一搓,你女儿对你是真爱,这么脏还喜欢黏着你!”
“......”贺廷川嘴角上扬。
“别不好意思,我们是夫妻,我也不嫌弃你!”云衿笑着拿开贺廷川的手,免得他碍事,遮遮掩掩干啥,她又不是没见过。
“......”贺廷川仿佛煮熟的虾子。
这就算了,她把人搓洗干净后,还给他一点福利。
两人在洗澡房逗留了好一会儿,贺廷川从洗澡房出来后,整个人清爽干净,胡子也被刮了,看着帅气多了。
云衿端着盆出来,双手微微颤抖,佩服搓澡大姨们,每天搓那么多土豆,她们就不会手酸,手麻,手疼吗?
她搓一个就累得不行。
当然,那点福利,不提也罢。
安置好贺廷川后,云衿也去洗了一个热水澡,在火车上两天,她身上也酸臭了。
等他们都弄清楚,隔壁的病人都睡着了,还开始打鼾。
云衿把自己的陪护床拿出来,挨着贺廷川的病床睡下,贺廷川大手摸索过来,被云衿抱着亲了一口;“睡吧,我就在这儿,有什么需要和我说。”
“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