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和丹恒大眼瞪小眼,看着有些有趣,但只有当事人知道他们各自心里有多少无语。
少女懊悔不已,劝别人长嘴劝了这么久,今天自己在这里翻了车。
丹恒内心也是一言难尽,程安向来对有关她自己的事都顾左右而言他,谁能想到这种牵涉颇深的当年她一点也不介意说。
白露也仰着小脸左看右看,“所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程安双手搓了搓脸,劝自己回神,“走,直接离开,不听了,我们回显龙大雩殿,顺便把那些刺客的头头揪出来让我揍一顿出出气。”
几人于是不再听那些蜃影的话,直接目标明确地往出口处走,至于路上那些有云吟术法遮掩身形的魔物,以列车组三位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
一路赶到通道门口,那附近倒是不像有刺客的样子,因为浣溪就站在那里,看起来在思考着什么,见到几人完好无损的回来,神情上没忍住一顿。
“白露小姐?您没事吧,我等了好久都没见你们出现。”
程安已经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有些厌烦了持明族这些没劲的小把戏,“得了,别演了,我们一路上那些麻烦都是你安排的吧?你是龙师那一派的人,我早该知道你不可能眼看我们来鳞渊境还没有行动,亏你装了一路。”
丹恒和白露被她突然的翻脸搞了个猝不及防,他们虽然也觉得浣溪的态度有些令人不舒服,但还没到确信她是罪魁祸首的地步。
程安在身后向众人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大家虽然不解,但也暂时按照她的意思闭了嘴。
“这、为什么要空口污蔑妾身?那些刺客胆大妄为,与妾身和长老们有何关系?”
丹恒和白露对视一眼,这下他们也听出来了,“我们何时提过那些麻烦是刺客?浣溪小姐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是因为,我们在渡口已经经历一次偷袭——你干什么?”浣溪还想挣扎狡辩,但是程安没心情听,她直接上前一步,然后用力一挥手,红色的火焰像某种烟雾状的暗器,骤然间扑面而去。
浣溪被眼前的火焰吓了一跳,她的眼前一片热气腾腾的红色,条件反射后退了一步,趁她慌乱,程安迅速跳到她身侧,照着后颈就是一击手刀。
那些火焰不过是障眼法,只要掌控好温度,那个颜色用来当烟雾弹也好用的很,还可以保证不给人毁容导致给自己的眼睛带来不好的体验。
这是她前一阵和景元溜号的时候发现的火焰新用途,用在实战上还是第一次,效果显着。就说溜出门是有好处的吧!
红色褪去,面前是倒下的浣溪。见带头的倒下了,附近埋伏的刺客们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最后纠结一番还是觉得小命要紧,借由云吟术法麻溜逃走了。
程安还有些遗憾来着,光想着这个女人失败后宁可入灭也不去幽囚狱,觉得就那么挂了也太便宜她了,所以才及时打晕,趁她没醒的时候就投入大牢。
总之就是不能顺她的意。
不过一步到位的缺陷也是有的,比如听不到景元那句“救兵?我就是救兵”了,小亏。
这么想着,她上前一步,和丹恒、星彼此看看,都一时间有些纠结怎么把她带走,扛出去还是喊人来呢?
“哟,我看各位怎么眉头紧皱啊,或许说来,我能帮上忙啊。”一个声音从几人前方传来,少女眼睛都亮了。
“太对了景元!你总是这么靠谱又及时。”她朝那位白发的将军招招手,示意他这边有人。
景元不知道情报网有多发达,他的身后还恰好跟着两个云骑大哥。
“勾结孽物当刺客的小姐姐一枚呀,交给你们了将军。”星从善如流,笑起来的样子得意洋洋,显然跟程安与有荣焉。
景元似是早知如此,从容不迫点了点头,“看来我来的还是晚了一步,事情都结束了,只赶上了收尾。”
“不不不,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白露也眼巴巴地看着景元,“程安姐姐说回去要和丹恒先生讲当年丹枫的事,将军你也是当事人吧,我也要听!”
程安:“?”
“怎么说的跟我欺负小孩子一样?我以为只要你问,白珩姐肯定跟你说的。”
白露小嘴一撇,“可是白珩姐姐是曜青的人啊,来一趟罗浮很忙的,我也不好缠着人家问那么久当年的事嘛。”
“正好将军最近要常来丹鼎司复查,给我讲讲好不好?我也想知道。”
景元看了看两位故人,又看了看白露这个在龙师的掣肘下坚持这么的小龙尊,觉得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或许是该跟白露讲讲那些曾经了。
说不定还可以顺便启发一下小孩以后这的龙尊怎么当。看看由于她的名存实亡,持明族都闹到上刺客了,那些龙师真是糊涂。
“行吧,活得久了也就这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