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小子，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啦？” 电话一接通，张局那带着些许不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电话那头十分嘈杂，酒杯碰撞声、新年的祝福语声以及划拳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很明显，张局正在和亲朋好友们欢聚一堂。

    于是，李凡把原本打算说的事情暂时压了下去。

    张局曾经在渝都工作了很长时间，渝都那场涉及上万人的扫黑除恶大型行动，无疑是他任职期间最为显着的功绩。

    即便他现在已经升职，离开了渝都，但他肯定会关注渝都的治安情况。

    毕竟这是他的工作成果，怎能轻易被破坏呢？

    所以，李凡在遇到渝都出现问题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然而，当下这个时候，如果提及渝都的事情，只会给张局添堵。而且，李凡自己也有能力去调查清楚。

    于是，李凡一改严肃与沉闷，用以往和张局交谈时那种充满调侃的“父慈子孝”式口吻说道：“给您拜年啦！”李凡笑着回答，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俏皮。

    当然，他也只有在面对张局的时候，才会如此轻松地开玩笑。

    “放屁！今天都大年初五了，你这算哪门子拜年？”张局笑着责骂道。

    “您要是觉得我不够有诚意，那我把您的像供起来，到时候您给这泥像取个名字，说不定千百年后您还能流芳百世呢。”李凡继续打趣着。

    “去去去！你要是真心拜年，现在就给我实实在在地磕一个响头，我可是能听见的。”张局不依不饶地说道。

    哒！李凡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手机。

    “听到了吧？这磕头声贼响亮。”李凡笑着说。

    “放屁！你以为我没听过磕头的声音啊？我们干这行的，耳朵可灵着呢。快点，给我认真磕一个。”张局笑着骂道。

    “嘿，张局，您这样可就不太厚道啦，问候了还得磕头，您要求可真多。”李凡笑嘻嘻地辩解着。

    “哼，都大年初五了，还说什么拜年，我看你没安好心。说吧，到底什么事？”张局问道。

    “真的就是单纯来拜年的。”李凡回答道。

    “真的？”张局不太相信。

    “难道拜年还能有假不成？现在年也拜了，就不打扰您聚会啦，新年快乐哦。”李凡说道。

    “行，你小子也新年快乐！不过你要是真有事情，可别瞒着我，不用考虑过年不过年的。”张局说道。

    “好啦，知道啦，啰嗦的老人家，少喝点酒，就这样吧，再见！”李凡笑着说道。

    “嘿，臭小子，还管得挺宽……”

    李凡笑着挂断了电话，他的脸上瞬间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家人都在渝都，他想尽早让渝都恢复清明。

    查明真相。于是，他立刻拨通了老康的电话。

    “老板，有何吩咐？” 电话那头传来老康清晰而恭敬的声音。

    “可调查出点什么？” 李凡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有一点，只是信息比较少。” 老康的声音略微有些无奈，“掌管北区经济的王副主任跟王德发有些亲戚关系，背后有没有他撑腰，还说不准，只能继续调查。另外，由于是春节放假，大多数人都已不在渝都，天阳集团这边的调查确实比较难。”

    “这节骨点调查，确实有些为难。这样，这个年让大家辛苦些，人员你随便调用，多安排点人手，也能早些把事情给调查清楚。”

    “好的，老板。”

    获得人员调用权后，老康迅速增调了20多人，并将他们分成三组，每组 10 人，分别由自己、老岳和王泽带领。三人各自负责一个方向的调查，如果后续调查需要，会继续增加人手。

    安排妥当后，三组人员即刻展开行动，行动迅速且有条不紊。

    老康带领的小组把调查重点放在王副主任和王德发的关系上。

    经过数天全面且深入的调查，他们发现一个重要情况：虽然二人是亲戚，但日常联系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样密切。王副主任一直秉持原则，坚守本分，在工作中从未有过滥用职权的行为。

    然而，王德发却多次在不同场合有意无意地强调他和王副主任的亲属关系，这种行为十分可疑，似乎是想借助这种关联为自己暗中谋取某些利益。

    老岳负责的小组，主要任务是追踪天阳集团高层人员的动态。

    这是整个调查工作中最棘手的部分，因为正值春节，天阳集团的高层人员分散在全国各地，甚至有部分在国外。

    这种人员的分散情况给调查带来了极大的困难，老岳只能将这些情况如实向李凡汇报。

    于是，李凡让外省的不少人员也提前结束假期，参与到这一艰难的调查工作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