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妃的脸上就如同变色龙一般变来变去,眼中的怒火已经成为实质性,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住下去。
“秦大小姐,你这般将此事告诉于我听,到底意欲何为?”雍亲王妃压制住心头怒火问道。
秦文澜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若是说别无所求,王妃怕是不会相信的。
可我秦文澜也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脚虾,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往我头上扣死盆子,而无动于衷~”
雍亲王妃面带讶异地看着对面之人,这话倒是说得真诚。
“那你又想如何去做?”
“我所求不多,只是想要一个公道罢了!”
“此话怎讲?”
“赏花宴下毒一事,说起来毒并非我秦文澜所下,而明兰小郡主确实是因为我而遭了无妄之灾。”
“这倒不用再耿耿于怀,我虽然说非常疼爱闺女,却不是一个无辜迁怒旁人之辈。
毕竟咱们都明白此事并非你我能够主宰的事情。”
“王妃心胸宽广,是您的自身修养好,但是我秦文澜不会就此揭过,若是那般轻拿轻放,别人就会接二连三的算计于我。
并不是每次都是能够逃脱开的,若是我有一次没有躲避开,那么不是如了她们的心意?
那可不是我秦文澜想看到的事情,再说若是那般畏畏缩缩的活着,也不符合我一贯的行事作风。
我秦文澜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次若不是安王爷让我等着,我那能忍到现在。”
“那是你已经找到了真凶不成?”雍亲王妃凝视着秦文澜问道。
秦文澜摇摇头,“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一个小宫人死了,便直接结案,怕是把所有人都当着傻子呢!
王妃您相信吗?只是一个小宫人,他哪来的狗胆包天?那可是赏花宴上。”
雍亲王妃听完也是面色一冷,“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只不过因为……”雍亲王妃接下来的话语并未说完。
“我正好也是这般想的。”
“那我儿离京一事,秦大小姐又是如何得知的?”雍亲王妃突然又跳跃到这话题上来了。
“当然是安王爷告诉我的了!不然的话这种大事情那是我一个后宅女子知道的。”
雍亲王妃:……
“我早闻安王爷待秦大小姐不一般,今日总算是真实的见到了。”
“能够得到安王爷的信任,倒是我这个粗鄙之人的福气呢!
不过,小女也正是因为此,这才想为王爷做些什么,毕竟人心换人心嘛。”
雍亲王妃听着也笑了,“所以,你这便让自己的人去盯着此事?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会有人暗中搅局的?
还有秦大小姐倒是好本事,居然连兵部里面都安插了自己人手。
还这般大剌剌的说给我知道,难道秦大小姐就不担心我会说出去?”
“王妃此言差矣,我既然敢说出来,就已经把王妃当成了自己人。
何况只是一个小卒子而已,就算是让人晓得了,也是无伤大雅的。
另外,这倒也不是巧合,而是小女子的习惯使然,当初让人去兵部做事,便是防着如同今日这般情况的。”
秦文澜当然不会告诉雍亲王妃自己因为是晓得前世顾云州会在这些事情做手脚啊!
“秦大小姐,倒是一个深谋远虑之人呢!”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侥幸而已,侥幸而已。”
“秦大小姐,我虽然说只是一个深宅之中的妇人,但是我并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侥幸的,一切事情都是有成算才会有好结果呢!”
秦文澜并不想再在此事上多说什么,很是真诚的问道:“我此次只是想知道王妃对这件事情又会如何处理?”
“那么秦大小姐准备如何去做?或许又有什么打算?”
“此人如此的做法,无非就是想来个一箭几雕罢了!
他的想法是既阻拦了顾世子的离开,还使得咱们之间再生嫌隙,又能够将我再次的推入危险之中。
如此的恶毒之徒,我若是怕了他,还不定下次又要疯狂到什么样子呢!”
“这话倒是非常正确,他这般做目的就是想让咱们之间的嫌隙越来越深不算。
还想直接将你秦大小姐打入深渊,毕竟谁都明白当今圣上最为忌惮女子参与朝堂之事的,何况还是直接安插了人手去了兵部做事。”
“事情就是这个理,若是我猜测得没有错,这次顾世子之所以会被安排到静安侯手中做事情,怕是直接奔着锻炼而去的。
毕竟也只有北疆战事不断,更有机会建功立业,一旦是有了功勋傍身,将来他便直接风光无限,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