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行吗?这个问题好多余,刚刚在回吻他那一刻,她已经有了这种打算,之所以会开诚布公说出这些,也是不想再在感情里当没有嘴的哑巴。
或许清清楚楚说出来,自己在意的点在哪,就可以避免很多误会了,祝培风绝顶聪明,一定可以吃一堑长一智。
不可否认,昨日他奋不顾身救孩子的举动、设身处地为她考虑那番话,都极为触动她,尤其自残的行为,更是让她无法忍受,她想把他从绝望的泥沼中拉出来,让他回到曾经那个自信、坚毅、又意气风发的祝培风。
所以……不如就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那样人生也算没留下遗憾了。
不由自主的,她点了点头,“行,祝培风,你要珍惜这次真正的重修旧好,若再犯,我便真不要你了。”
他孩子气的撅撅嘴,不情不愿回答,“知道啦,谢谢心儿给我这次机会,但我绝不会给你不要我的机会。”
话落,他就吹了蜡烛,拉着她一瘸一拐的走回到床边,推她在里面躺好,自己也上去将人踏踏实实抱在怀中,又将大手习惯性放在她肚子上,才舒服的长长畏叹了一声,由衷感慨,“心儿啊……这一天着实惊险,我真想快点将亲事定下来,不然人生无常,不知道意外和幸福哪一个会先来。”
心竹听得心酸,本不想指责他的,可还是忍不住埋怨,“世子爷做那些极端行为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
“哎!”他叹得无奈,“本来……自和你重逢后,那股喜悦已经让我忘记了自残的滋味,可每当看见你对我满不在乎的样子、说走就走的背影,好像我真的已经成为了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就又控制不住拿刀挥向了自己,而在得知你和绍世刚成亲时,对疼痛的渴望变得更变本加厉,每次只有划得更深、更长,让血流得更多,才能暂时忘记那万箭穿心般的苦楚。”
心竹立即捂住他唇,“别说了,我不想听。”也不忍心听。
“好,我不说了”他环住她肩膀的手轻轻揉捏,“现在不是都好了吗?只要有你、有安安乐乐、和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儿,我的人生也算苦尽甘来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呃……只一样。”
“什么?”她嘴角像月牙一样勾起。
“心儿,若这胎是个男孩儿……能不能让他跟我姓啊?”他语气满是恳求,“假若是个女孩儿,就让安安改回祝姓吧,不然世子之位就真断送了。”
“呵呵……”她终于笑出来,一双剔透的眸子在暗夜中闪闪发亮,故意逗他般回答,“那就看你这几个月的表现吧,表现的好当然可以,若不好……”
“不好如何?”
“就让你鸡飞蛋打一场空,什么也捞不到。”
听见这句话,猛地……祝培风吓得浑身打了个冷颤。
*** ***
第二天,因为大家都顾念着世子爷的伤,便在酒楼又停留了一日。
而祝培风则真真切切享受了一把幸福到要晕倒的感觉,被两个小家伙儿前呼后拥、照顾的无微不至。
只要白月一动,安安就跟在后面,见他倒水自己也赶紧倒一杯,然后小心翼翼端到爹旁边,还得细心吹凉了再递过去,然后甜甜地喊,“爹,喝水。”
祝培风感动的差点落泪,当然接过来一饮而尽。
白月眨眨眼,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杯,琢磨他这就算是琼浆玉液世子爷也不会喝了。
不一会儿,他又端来刚煎好的药,这回轮到安安上场,只见小丫头竟用小勺一勺一勺喂给爹喝,而祝培风还一副喝糖水的模样,看得白月直皱眉,不禁跟菱儿抱怨,“这喝汤药不就该仰头灌下、喝得越快越好吗?你瞧世子爷,这回也不怕苦了。”
菱儿剜他一眼,鄙视道,“你懂什么?世子爷这叫苦在嘴上、甜在心里,指不定多美呢。”
啧……细一瞅,可不是吗?被服侍那位嘴角都快裂到耳根子后面去了,眼睛也弯得像月牙,真好久不曾见爷如此开心的模样。好吧,那就随他们去吧,苦药苦不死人,尤其旁边还有两颗小糖豆儿呢。
可安安乐乐仍不肯罢休,非甜死人不偿命,一个劲儿对爹爹嘘寒问暖。
“爹,你这样靠着舒不舒服?安安再帮你拿个靠枕吧。”
“爹,乐乐这有桂花糖,你吃完药嘴里苦不苦?乐乐喂你吃糖。”
哎呦喂,他一手搂住一个,不知道怎么稀罕好了,不吃糖心里也甜似蜜啊。
“不苦、不苦,爹一点都不苦,就是……怎么嘴有点疼呢?”他试探性的用手指摸摸,果然传来一阵刺痛。
白月听闻赶紧过去,定睛一瞧,立即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爷……不得了,您嘴角怎么起了好几个水泡啊?是不是刚刚喝药烫到了?”
乐乐不服气掐着小腰,在床上一跺脚,“不可能,人家吹凉了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