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马家人如何盘问她,甚至马勇和马母上手打她,姚依就是不承认,还让他们去搜。
马勇和马母在他们房里搜了一圈,没搜到钥匙。三人又在整个屋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钥匙,这才有点相信姚依的话,怀疑是不是马父自己把钥匙落在外面了。
马勇当时还恶狠狠地警告她:“钥匙最好不是你偷的。要是被老子发现钥匙是你偷的,老子打死你!”
当时姚依表面上看似镇定,其实心里战战兢兢的,害怕极了。
眼下,听到姚依说钥匙是她偷的,谢婶子还纳闷地道:“马勇他们没发现?”
姚依不说话,把她埋在墙角土里的钥匙挖了出来,对谢婶子道:“妈,你绕到后面来,我从窗户把钥匙扔给你。你小心点,别被其他人看到了。”
姚依被关的这个屋,是她和马勇的房间。这个房里,只有一个窗户,不仅高,还靠着后巷。
“好。”谢婶子按照姚依说的,一边观察四周,一边绕到了后巷。
绕到后巷后,谢婶子咳嗽了几声,示意姚依可以扔了。
姚依用一块破布把钥匙包好,从窗户间格里扔了出去。因为窗户间格小,她扔了两次才成功。
听到包着钥匙的破布落地的声音,姚依的心情又轻松又有点紧张。
谢婶子拿到钥匙,跑到前面她刚才和姚依说话的地方,小声道:“依依,我拿到钥匙了,我现在就开锁带你回去。”
“你小心点,注意看看马家人有没有回来。要是他们回来了,你就赶紧走。”姚依叮嘱道。
“我知道的。”谢婶子道。
有钥匙在手了,万一这次不能成功,还有下次。
谢婶子探头探脑的四处观察,先去开门锁。
姚依站在屋里,盯着屋门,听着屋外的动静,内心忐忑、害怕又期待。
当屋门上的锁被打开,谢婶子推开屋门进来时,姚依激动的都差点哭了。
谢婶子看到姚依满脸是伤,更是红了眼眶:“依依……”
姚依最先反应过来,忍住情绪道:“妈,赶紧走,不然一会马家人回来就走不了了。”
“对对对,赶紧走。”谢婶子也反应过来。
姚依把门锁都恢复了原状,和谢婶子往大杂院的方向跑。
她享受着阳光的照耀,呼吸着冬日里的空气,第一次觉得外面的空气这么新鲜,冬日的阳光这么舒服。
她觉得,只要她跑回了姚家,即使马家找上门来,马家也带不走她,她也不会跟马家回去的。
这下,她是真的自由了!
姚依脸上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姚依和谢婶子快跑回大杂院,路上碰到大杂院里的人,面对大家疑惑的目光和询问,姚依和谢婶子都没功夫解释,她们一路跑回姚家,锁好了门,才觉得安全了。
也就是在这时,谢婶子听到了屋里姚枣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谢婶子顿感不妙,跑回里屋一看,暖水壶摔在了地上,内胆都摔碎了,姚枣儿半身的衣服都是湿的,颈部和手上的皮肤更是红得惨不忍睹,上面还起了好多水泡。
看到谢婶子回来,姚枣儿哭得更凶了:“奶奶——痛——好痛——”
谢婶子去找姚依后,把姚枣儿一个人留在了家里。起先,姚枣儿自己玩得还挺好的,后来,她不小心撞到了柜子,放在柜子上的暖水壶掉了下来,暖水壶的塞子又没塞紧,掉下来的时候,塞子松了,热水全洒了,一大部分都洒在了姚枣儿身上。
看到自己唯一的孙辈成了这样,谢婶子自责不已,抱起姚枣儿就要去医院。
姚依见谢婶子要出去,慌了,拉住谢婶子道:“妈,你要去哪?”
“我带枣儿去医院。”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吗?万一你不在的时候,马家找来了怎么办?妈,我不要一个人在家里,我怕。”姚依抓着谢婶子的衣服不松手。
谢婶子有些为难:“可是你看枣儿这样子,她都被烫成什么样了,不赶紧去医院,我怕她会落疤,好不了啊。马家要是真的来了,你不开门就是了,你爸他们很快就回去了。”
“既然爸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你就等爸他们回来了,让爸他们带枣儿去医院。”姚依道:“妈,我真的被马家人打怕了,我不敢一个人在家,也不敢一个人面对马家人。”
姚依说着,掀起衣服,把身上的新伤旧伤给谢婶子看。
“你看我都被马家打成什么样了,身上就没几处好的。”
谢婶子看到姚依身上的伤,疼得心都揪了起来。
“哭什么哭!”姚依冲还在哭的姚枣儿大吼:“我被打成了这样,我都没哭。你就被烫了一下,有什么好哭的!我又不是没被烫过,我哭了吗!我这段时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