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见他俩这副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点头同意了。
钱婶虽然顺利的敲门进入了梁家,但是没几分钟,就被梁父给骂了出来。
“你是不是也和陈老头不清不楚的,才会为翠娥说话?!”
“你这说得什么混话啊!我和陈老头都没说过话,我……”钱婶生气地道。
“凡是为翠娥说话的,我都怀疑和陈老头不清不楚,才会站在翠娥那边,为她求情!等你家老头也在外面和别人的女人拉拉扯扯,你最好也觉得你家老头没错,和你家老头拉拉扯扯的女人可怜!”梁父粗着嗓音道。
梁父这话,让钱婶气坏了,怒气冲冲的拂袖走了。
梁家的门再次关上了。
梁婶子见梁父直接被钱婶气走了,绝望了。
此后,虽然依旧有好心的婶子给梁婶子和梁天雄端热水、送点吃的,但却没有一个人再愿意去梁父面前给梁婶子说情了。
梁婶子和梁天雄在大冷天里从初一坐到了初二。
虽然俩人把能披的厚衣服都披在身上了,但两人还是冻得够呛。
大年初二那天,梁父终于出门了。
梁婶子冻得都站不稳了,爬到梁父脚边,抓着梁父的裤腿道:“老头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任何男同志说话了,你让我和天雄进屋吧。你看天雄都冻成什么样了,他再在外面待下去,真的会冻坏的。”
梁父无情地扯出自己的裤腿,道:“我又没让你们在这里待着,我让你们多远滚多远,别再靠近我这里。你老家不是在乡下吗?你带天雄回你老家去,我这里留不了你们。”
说完,梁父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任凭梁婶子在后面无论怎么喊他,梁父都没有停下脚步。
崔丽从屋里出来后,梁婶子还拉着崔丽道:“崔丽,你和你爸说说,让他让我和天雄进屋去。”
“妈,我和梁南这几天都在和爸说这事,我说外面这么冷,让你们进屋喝口热汤热水也好,但是爸不干。我想偷偷给你和天雄送点热汤和厚衣服,爸也不干,还说我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和你们一块滚回乡下。他还说梁南,要是他敢接济你们半分,他就以后再也别踏进这个家半步。”
崔丽苦恼地叹了口气,继续道:“妈,我看爸还在气头上,我们怎么劝他他都听不进去,但是你和天雄一直在这里蹲着也不是办法。我怕就算爸哪天气真的消了,你和天雄都冻坏了。”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梁婶子是真的没辙了,也没脾气了。
“我觉得你们要不找个地先待着,等过段时间爸气消了,你和天雄再回来。”崔丽道。
梁婶子满脸的凄惨,觉得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否则,她和梁天雄非得冻死在外面不可。
梁父溜达了一圈回来,发现梁婶子和梁天雄没在门口蹲着了,神情也没什么起伏。
倒是崔丽,想要主动和梁父说这事:“爸,妈和天雄打算去别处先待……”
梁父抬手打断她的话:“别和我提他们,就当我没这个媳妇、没这个孙子。”
崔丽垂了垂眼,没说话,心里却想着:不知道梁父这次是动真格了,还是过段时间就会让梁婶子和梁天雄回来了。
……
梁家的事,并没有让大杂院里的人震惊太久。
因为同样在大年三十那一晚,也发生了一件让所有大杂院的人惊愕的事,只不过那件事直到大年初二的上午,才在大杂院里传开。
——姚依毒死了马家三人,自己也被抓去了公安局。
姚家得到消息,都是大年初一的下午了。
姚父、姚宏和谢婶子匆匆赶去了公安局,他们仨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晚上了。
据说,姚依在她包的饺子里下了老鼠药。她没吃饺子,饺子是马勇、马父和马母吃的。吃完饺子没多久,马家三人就毒发死了。
姚依都没管这三人的尸体,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吃完后,她就去好好的睡了一觉。
直到第二天大年初一,有人来马家拜年,发现了马家三人的尸体,报了公安,这件事才被捅了出来。
公安把姚依带回局里后,姚依对自己下药的事供认不讳。
当天下午,谢婶子他们赶去公安局时,听到公安同志说姚依已经认罪了,谢婶子和姚父直接瘫在了地上,差点晕过去。
谢婶子不相信姚依会做这种事,还拉着公安同志说:“同志,依依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她一定是被逼的,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老同志,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是你闺女已经认罪了。”公安同志要把谢婶子从地上拉起来。
谢婶子不肯起,泪流满面地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定是被逼的!”
公安同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