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大早上扰我清梦是为了什么?我最近应该没有得罪你什么吧?”
男人揉了揉眉心,眼眸都是无奈。
真是欠他的,只比他大了一岁,从小就得开始时不时给他收拾一些烂摊子。
这次肯定又有什么事,要不平时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总是不知道一个人孤僻地缩在哪儿跑个没影儿,只有出事了才会来找他。
他又不是他老妈子,再说他付钱了吗,一来就夺走他的休息时间。
这次他就算最后答应,也要让这小子吃点教训再说,这种任性妄为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人就该被毒打毒打。
见对方久久不语。
男人,也就是司祎,不由疑惑出声:“说话。刚才按门铃那么嚣张,如今却哑巴了?”
一句话刚落,周熠宥立即抬眸不爽地看向对面男人。
见对方不为所动,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他这才不情不愿道:“还记得一个月以前我和你抱怨的那件事吗?”
司祎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语带歉意:“不好意思,你和我抱怨的事太多了,我没办法一一记住。”
见周熠宥听这话还敢不高兴,司祎也不客气了:“像你这样心眼小的人能有多少,芝麻大小的事你都要记个仇,我怎么可能全都记住?”
“你!”
“怎么?”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他。
刚才就是故意晾着他的,他硬是洗漱完毕才开的门,果然开门就看见对方不耐烦等要走,早知道他就再晚开门几分钟了,这样他现在也不用被这人白白瞪着了。
沉默几息,周熠宥还是再度不情愿地开口了:“就是那个郑宇,主动跟外公要我联系方式,我主动加他又不通过的那个人,我今天想和你一起去找他。”
为了防止又被噎,周熠宥索性将事一口气全说完了。
郑宇?
司祎认真回想了下这个名字,好像是有这事,他当时还为这小子抱了不平,当然抱不平是假的,就是哄小孩而已。
这一个月对方都没提这事,他自然就忘了,原来这小子还记得啊。
真记仇啊。
“要不就算了,可能就是一个误会,不值得你大费周章找上门去,闹得无法收场怎么办?”
司祎试图为自己的周末再努力一下。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如果是误会这不是还有你吗?”
周熠宥说得理直气壮。
司祎眼神中漫上了点不可思议,这人真不要脸啊,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利用他。
不管对方,司祎走去厨房打算为自己做个早餐,虽然被迫早起,饭还是要吃的。
周熠宥没有死缠烂打,他也干不出这种事。
但是他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从司祎做早餐到他吃完早餐,这人全程都在用眼神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司祎有意冷他一会儿,但这样被对方看下去真怪渗人的。
又等了一会儿,看对方眼神都带点委屈了,司祎才松口道:“行吧,我和你去,就当是盯着你了。”
周熠宥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只要表哥肯答应就行,一两句的挖苦不算什么。
在冷着周熠宥期间,司祎连衣服都换好了,所以两人可以立刻出门,可惜这个明显的信号某人却没看出来。
还一直焦躁对方答不答应。
两人走出家门,刚到楼下,又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着多加入进来的人,司祎都开始推测今天他运势是不是不好了。
“喂!你干嘛跟着我们?”周熠宥不爽地问,刚才这人硬要和他们一起去,他和表哥两个人拒绝都拒绝不了。
“诶?我和司祎可是很好的朋友啊,你们有事我肯定是要帮忙的了。”庾肆觉得自己很仗义,不知道这兄弟二人怎么会这么不情愿,他能帮忙,他们应该高兴好吧。
他都没要求他们感谢他,他们还嫌弃上了。哼!不要他去,他偏要去,指不定是干什么事呢,他就要跟去看看。
因为庾肆抢先坐在后座,两害相侵取其轻,司祎只好选择了副驾驶。
这两个人都事儿多,但是周熠宥,司祎想,他好歹可以血脉压制一下。
刚出发没一会儿,司祎就开始光明正大要报酬了,他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他还是开车这人的表哥,这种事就不会少,以前是他顾念亲情,现在他只想把自己应有的报酬补偿拿到手。
之后聚少成多还可以拿去给央央买礼物。
苍蝇腿再小也是肉。
周熠宥愣了一下,可见司祎这一突然的操作他之前确实没有体验过,想想表哥的说法也有道理,所以他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