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诊断,确定病人有先天性心脏病。”
医生的话如惊涛拍岸,激起在场几个人的涟漪。赶来的云之笑的母亲席滢有些被吓到,“医生,你说什么?我女儿她怎么可能得心脏病?既然是先天性的为什么现在才检查出来?小时候,给她做过全面检查,说是很健康啊!”
“家属你先冷静一下,病人的心脏缺损很小,年龄小的时候不容易检查出来,这也是我们做了超声之后才确定的。”
心脏缺损对病人的生长发育,还有脏器发育没有任何的影响,这种正常情况下,没有哪个家长会联想到孩子有可能生了病上面去。
只有本人感受到不舒服,身体做出不好的反应后才会来医院。
“那现在怎么办,我女儿会有事吗?”
“家属你放心,你女儿情况不严重,我们会进行微创手术,手术后,会和正常人一样,无后遗症。”
“真的吗?”
“真的,请你放心,也相信我们医生。”
“好。”
医生走后,席滢通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里面躺着的人。盯着看了好一会后,才不舍地转过头,看着门口的几人。
“你们对之笑做什么了,她怎么会昏迷?”席滢想到医生的话,她女儿是受了刺激,血压升上去,昏过去的。
她需要知道受刺激的原因。
“抱歉,伯母。”
顾京墨站出来,开口就是道歉。他想,应该是他突然生气离开惹人生气了,后面唐泽和他说云之笑哭了,自己也没有去理会。
差点,他就害死了云之笑。
顾京墨自责无比。
唐泽面上也不好受。
听了顾京墨那番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后,席滢的面色愈发显得不虞起来。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目不转睛地盯着顾京墨,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看穿他话语背后的真实想法。
“京墨,” 席滢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京墨,你是好孩子,伯母清楚你的为人。可之笑是我女儿,看到她的真心被辜负,她喜欢的人不在意她,我心里也跟着难受。你和之笑是订了婚的,将来是要相伴一生的,这不仅仅是一个承诺,更是一份责任。”
看着顾京墨认真聆听的样子,席滢微微顿了顿,继续道,“我希望以后你们俩能认真相待,不然要之笑再难过了。”
说完后,席滢目光就紧紧的盯着顾京墨,在等他的保证。
顾京墨口腔有些干燥,喉咙深处还有种针刺的感觉,这个答案太难回答了。
可是一想到差点因为自己丧命的云之笑,那抹愧疚感又消不下去。最终,他艰难地点头,“伯母,您放心,我会对她好的,不会再忽视她了。”
说完,顾京墨的心有些沉重。
但又有种坦然。
就好像,他有了接受云之笑的理由,这样以后就不会那么烦躁了。
“好,伯母就知道,不会看错人的。”
顾京墨听着席滢的话,扯起嘴角,笑意有些勉强。
但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席滢视线就立刻落到旁边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言澈身上了,她没有捕捉到顾京墨笑容里的意思。
“你跟我过来!”
相比于对顾京墨说话时语气的温和有商有量,和言澈说话时,便是一种命令式的语气。
这区别对待的态度,云之笑和她如出一辙。
言澈木着张脸,跟着席滢走了。
上了楼,到拐角处的平台上。言澈刚站定,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的席滢就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力道很重,几乎是被打的同时言澈脑袋侧偏的。
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言澈努力隐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冲动的扇回去。
他这个被打的人还没有说什么,便听到了席滢的斥责。
“言澈,我同意你留在花溪舍,让你和之笑读同一所高中,就是看你有点用。要是连我女儿的安危你都照顾不好的话,那我看你就没有必要读书了,留在花溪舍好好的当个佣人吧。”
席滢完全没有要尊重言澈的意思,她命令式又带着裁决的语气,完全是把言澈当成可以任由自己摆布的物件。
对于言澈,席滢是有恨的。就是他的妈妈,让自己遭受了一段时间的流言蜚语。
所以,席滢很讨厌言澈。
言澈深深地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如帘幕般落下,恰好掩住了他那双狭长眼眸中如实质般涌动的恨意。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嘴唇微微颤抖着,用一种几近沙哑且带着丝丝哽咽的语气道:“抱歉……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说话的同时,言澈垂在身侧的双手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