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张新成把手里的信递给了史江。
“南越国君的信,你们看看吧。”
史江接了过去,片刻后,勃然大怒。
“可恶,他们竟如此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五十万两,若我们不给,就将咱们与他们来往的书信上交朝廷?”
“你们怎么看?”
史江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这银两不能给,此例一开,以后就没完没了啦!”
“不错,区区弹丸小国,竟敢胆如此放肆!非得给他们一点教训才是。”
“就是,要不是他们不中用,又岂会是如今的局面,他们竟妄想将损失转嫁到咱们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
张新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诸位,四国联盟以南越国为首,这南越国在咱们大康埋有不少眼线,咱们不可轻举妄动。现在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
“那张大学士的意思是?”
张新成看着众人,道:“咱们平时都是以丁权的名义与他们联络的,即便他们把信交上去,如今也是死无对证了。只是,咱们埋在西南的棋子恐怕就要废掉了!”
史江:“西南的暗棋对咱们很重要,不可轻易放弃。”
一旦想要在京中举事,必先在西南点火,让朝廷派出援军,如此一来,京中防备薄弱,他们才有下手的机会。
“你说的不错,西南的暗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放弃。”张新成扶了扶额,叹了一口气,“你们说,有什么办法既能保住西南的暗棋,又能稳住这南越国君呢?”
众人闻言沉默了起来,个个挖空心思的思考了起来。
良久,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程西说道:“不如咱们来个釜底抽薪,暗中摘掉一部分南越国在上京的眼线,让南越国君好好掂量一下,是要鱼死网破,还是大家继续通力合作?
与时同时,咱们可以答应给他们二十万两,以示继续合作的诚意!
既连消带打警告了他们,又让双方都有台阶可下!”
张新成抬眼看着他,露出微笑,“此计甚妙!”
“只是这二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史江皱了皱眉。
“这笔银子让江南盐运使想办法呗。”一个文臣提了一嘴。
“可是近年来,咱们在奏折中提到的,江南灾害频发,这江南的赈灾银子,朝廷都指望着盐务这块呢?这么大一笔银子,太过打眼了。”张新成有些犹豫。
程西眼里泛起了精光,“这江南的政务,不都掌握在咱们手里吗?什么时候有灾,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张新成眼睛一亮,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不错,若是以赈灾的名义动用这笔钱,那就师出有名,合情合理了!”
史江:“可这洪灾和台风都已经过了,还能有什么灾害呢?”
程西脸上透着狡黠,“民间素有大洪之后容易大旱的说法,江南连年水患,今年又出现在旱情,这似乎很合乎情理啊。”
“哈哈哈,不错!”张新成拍了拍程西的肩膀,“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程西一脸恭敬,“多谢师父夸奖,名师出高徒,子弟有您这样的好老师,实乃三生有幸。”
。。。。。。。
七月,江南传出旱情的消息。
江南巡察使上书朝廷:请求从盐运使拨银二十万两用于购粮食救灾。
正是粮食还未成熟,若是没有足够水源灌溉,这一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此事紧急,刻不容缓。
朝廷即刻下达了诏令:命盐运使从盐务支出二十万两购买粮食用于江南救灾,与此同时,命当地守军协同各州府官兵共同组织治灾救灾,开沟引渠,不得有误。
锦玉宫。
平王:“我想去偷偷去江南看看,这几年江南的灾患也忒多了些,怕是有人夸大其词,大行敛财之道。”
姜玉欣点了点头,“是该去一趟了,朝廷的税收一直都依靠江南,这几年江南的税收都填了赈灾的口袋,这才导致国库空虚,还有这江南的盐务,上缴朝廷税银已经连续三年锐减了。
再这样下去,朝廷都快揭不开锅了。”
平王叹了一口气,“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养兵、打仗、军备、修筑城墙,哪一样不要银子?更何况,咱们还得提防金葛再次南下。
此事,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
姜玉欣却是有些担心,“这江南政务一直掌握在世家和文臣手里,你此次微服出巡,一定要注意安全。”
平王心里一暖,“你放心,我一定平安归来!”
从宫里出来后,平王直接去了英国公府。
说明了来意后,英国公道:“江南总兵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