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言冰出行探路已五日有余,却至今仍未见归来,这让秦烈心中有些焦躁难安。
他既担忧诸葛言冰在山中遭遇困难艰险,又担心怕北荡山的山匪再度来袭搜查,给宁静的泥头村带来灾祸。
这几日,秦烈并未闲着,他未雨绸缪,精心策划。
为防北荡山山匪再次侵扰,他指挥村民在村子四周巧妙布置了多处陷阱,又于村后隐秘处寻得一地窖,稍加修缮,便成了一个坚固的避难所,以供村中老人妇孺在危急时刻躲避。
此刻,秦烈正端坐于屋内,心中默默盘算着诸葛言冰的归期。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纷乱的声响。未等秦烈起身探究,谭老四已眼疾手快,用厚实的木板将秦烈的屋子严严实实地遮掩起来。
然而,村口并未等来诸葛言冰的身影,而是等来了四名北荡山的山匪。
他们身后,数十名马贼身背长弓,如临大敌,一字排开,将泥头村的所有出路都牢牢封锁。
这四名山匪中,有两人正是前几日来过的熟面孔,而另外两人则戴着诡异的面具,腰间各自藏着锋利的短兵器。
贾婆婆眼见山匪再次来袭,怒火中烧,一把抓起身边的柴刀,便猛地冲了出去,厉声喝道:
“你们这些混账山匪,竟还敢再来泥头村撒野!”
身背长刀的那人,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嘲讽道:
“泥头村,哼,果然有些与众不同啊!”
贾婆婆气得浑身发抖,咒骂道:
“我都说了没见过那两人!你们还来纠缠不清做什么?”
那身背长刀之人,毫不在意贾婆婆的怒斥,自顾自地介绍道:
“我叫唐锋,这位是唐叁。我北荡山二唐寻人已久,所到之处,村子要么随便揪个人来骗赏,要么就提供些线索。可……”
说到这儿,唐锋猛地抽出背后的长刀,直指贾婆婆,恶狠狠地说道:“唯独你泥头村,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这人,要么在你村里,要么你帮过他们,是吗?”
贾婆婆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辩驳道:
“我泥头村不愿与你们这些败类为伍,有问题吗?你说人在我这儿,那就拿出证据来!”
唐锋闻言,狰狞地咬着牙,狠狠说道:
“我北荡山做事,从不需要什么证据!今日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给我搜!”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三人便要动手去搜。
贾婆婆见状,急忙发出指示,高声喊道:
“我看谁敢!”
石塔上的四个弓弩手得到命令,立马射出弩箭,挡住了那四人的脚步。
唐锋捡起地上的弩箭,观察了片刻,突然发出一声狞笑:
“哈哈哈,还说没有把人藏起来!这弩箭便是证据!”
他接着说道:
“你们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们这群乡野村夫了吗?”
说完,他打了个响指,只见石塔上突然闪过一个黑色身影,手中双钩瞬间出手,那四个拿弩的弓弩手便被割破了喉咙,从石塔上摔了下来。
众人定睛一看,那出手之人正是唐锋身边的那位戴面具的同伴。
不知何时,他竟在众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飞到了石塔之上。
村民们见状,皆是大吃一惊,纷纷围拢在一起,准备与这些山匪殊死一搏。
唐锋发出阵阵狂笑,把长刀横扛在肩头,声如雷鸣般吼道:
“今日,我誓要抓人,谁敢阻拦,格杀勿论!若有人轻举妄动,我便号令外头的数十兄弟,血洗泥头村!”
贾婆婆刚要挺身而出,却被唐叁两把锋利的短斧拦下,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唐锋眼疾手快,从人群中一把拽出谭小婉,长刀寒光一闪,已架在她细嫩的脖颈上。
众人见状,无不心惊胆战,纷纷为了上来,欲与这四人对峙抗争。
唐锋嘴角勾起一抹奸笑,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都别动!谁要是敢动一下,这小丫头可就没命了!”
他环视四周,故意提高嗓门喊道:
“秦少将军,你再不现身,这小丫头可就要成为你的第一个替死鬼了!”
谭老四眼见女儿身陷险境,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你这恶贼,算什么英雄好汉,竟拿孩子做人质!”
谭小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嚎啕大哭。
唐锋步步紧逼,目光毒辣,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激将道:
“我开始数数,三声之内,秦少将军若再不现身,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一——”
“二——”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