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果然令至臻娘子心动,声音也变了:“什么?你竟然肯将宝藏的秘密说出来了?”
“没错,只要你给她一条生路,我自然会告诉你。”
不想,至臻娘子听了忽然朗声大笑起来,继而变的阴阳怪气,指着司瑶娘子道:“你,竟然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愿意把宝藏藏哪里告诉我了?从前你受尽诸般磨难都不肯说,就为了她?难道是因为她是洛娘的女儿?”
司瑶娘子一脸平静的看着发疯的至臻娘子:“你错了,并不是因为她是洛娘的女儿。”
“那你说,到底因为什么?你不就是想救她吗?”
司瑶娘子看向一旁的洛云蕖,淡淡的道:“因为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我从来没有看到的光。”
一句话让洛云蕖惊讶,但也让至臻娘子失声大笑:“哈哈哈——什么光?故作玄虚,老不死的,你的眼光总是差到极点!”话锋一转,至臻娘子又变的凌厉冷酷起来:“把宝藏的地方说出来,我答应你,让她走,对她伤害我女儿这件事既往不咎!”
“你从来都狡诈多端,叫我如何信你?”司瑶娘子问道。
至臻娘子看了一眼四周,继而夺过旁边人的匕首,将手指划破了,用自己的手绢写了一封血令:“见者放行,否则格杀勿论,至臻书。”
她扔掉匕首,将手绢一放,让人送给司瑶看:“我从不立誓,更不会血誓,我把它交给那个丑东西,你该放心了吧?”
司瑶娘子认真的看了,把手绢胡乱的卷了卷,又给了一旁的人,对至臻道:“把手绢给了她,再给她准备一辆马车,我要看着她走远,才能告诉你。”
至臻嘴都气歪了:“老东西,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司瑶娘子“呵呵”一笑:“你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要么不说,要么说的都是真话。”
至臻娘子想了想,对洛云蕖喊道:“今天你命大,遇到了她,我且放你一条生路,日后井水不犯河水!”
洛云蕖看了一眼司瑶娘子:“你怎么办?”
司瑶娘子笑道:“我很好。记住了,不要忘记今天你这份初心。你走吧。”
洛云蕖欲言又止,但也知道说了也没用,最后她咬了咬牙,拖着惊慌的凤鸣向门外退去。
乌压压的人点着火把也随着她走了出去,等洛云蕖一步一步挪到了马车旁,一把推开了凤鸣,驾着马车向前奔去。
至臻娘子搂住了哭泣的凤鸣,咬牙切齿的看向身后的司瑶娘子:“我已经践诺,你呢?”
司瑶娘子叹道:“这里不够高,我要看她直到看不见才说。”
“带她上楼去看!”至臻娘子大声道。
马车荡起的尘土飞扬,司瑶娘子看着那辆马车终于消失在远方,洒脱的笑了笑,道:“我已经说了。”
“你说什么?”至臻娘子走近她,一把拽住了她的领口。
“眼上一点斜,好弓也无用。”司瑶娘子说完便推开了至臻娘子,一头栽了下去,当场血溅三尺,一命呜呼了。
与此同时,洛云蕖的马车也遇到了往过来赶的马上少年,在过水路面上,几乎同时看到了彼此。
“云蕖!”辛柏聿喊了一声,马儿已经到了洛云蕖马车前。
洛云蕖看到辛柏聿,心里的石头忽然落地了:“辛公子!”
“我路上遇到了苏姑娘,她同我讲了,我听了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洛云蕖问他:“苏姐姐呢?”
“我让人带她去看大夫了,应该没什么事,据她说你把一干人等都救了出来,大家都回家了,只有你被困在了那里?你真是不要命了!”
辛柏聿下了马,将自己的马同另一匹马拴到了一起,自己上了马车,娴熟的驾车要带洛云蕖回去。
洛云蕖却拦住了他:“我们还得去救一个人!”
辛柏聿道:“好,我同你去!”
说着,便转了方向。
洛云蕖问他:“你怎么都不问,难道不害怕死那里?”
辛柏聿:“第一,你要救的一定有你的道理,第二,要死不有你陪着?人家都说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我呢还不孤单赴死呢!”
“哎,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真讨厌!”
“你以为人会一成不变吗?世事无常,一切都会变的。”辛柏聿一边驾车一边道。
洛云蕖不理会他,坐回了马车里,其实她心里还惦念着司瑶娘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无意间她摸到了放在车里的手绢,她摊开来,发现里面掉出来一块衣布来,上面也用血写着话。
“你看时我已死,眼上一点斜,好弓也无用。青中一点红,乌里别洞天。”
洛云蕖看了心沉重起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