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主动求婚的人会是路时安。
在莫娣画廊,路时安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画展,整个一楼只摆了一幅巨大无比的画作。
司槿年每天都很忙,他接手了家族企业已经两年了,每天都早出晚归,却永远都不会忘记回家的时候带上一枝水灵灵的红玫瑰。
但是今天,他特意推掉了所有活动,就是为了陪路时安一起。
路时安今天打扮的十分成熟,银灰色的西装,司槿年帮他打上的一丝不苟的领带,还有特意找了造型师打理过的发型,就连皮鞋都要锃光瓦亮,看起来他今天十分的紧张。
站在他身前的司槿年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有些调笑的说道:“老婆今天打扮的这么帅气,却这么紧张,是不是出去了之后被别人看到了,怕我会吃醋?”
路时安深呼吸一口气,手指蜷缩着,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
他一向说不来谎话,尤其是在司槿年的面前,所以他选择闭口不谈。
路时安将司槿年也推进了更衣室,然后拿了一套跟自己身上西装同一款的情侣装:“你也去换上。”
“那我也要老婆给我打领带,不,我还要老婆给我扣扣子。”
司槿年一把脱下身上的无袖白色体恤衫,露出了姣好的曲线,他的胸肌越发的健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健身,又或者是被某个人捏出来的,总之,特别像是个男妈妈。
路时安抖着睫毛,伸手将司槿年的衬衣拽平整,然后微微垂着头,露出了一段白皙的脖颈,替他扣着扣子,动作慢条斯理,美好的如同一幅画卷。
司槿年伸手摩挲了一下路时安的发尾,路时安不由得抖了抖身体:“别乱动。”
“老婆~你好香,我好喜欢……以后在家,也穿成这样给我好不好?”
路时安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嘴巴,脸色发红:“闭嘴,不许乱说话。”
司槿年立马握住路时安的手腕,用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乖的跟一条捷克狼犬似的。
路时安很少穿这么正经的西装,除了迫不得已需要参加一些晚会,他基本上都是卫衣休闲裤板鞋三件套,打扮的如同年轻有活力的大学生一样。
倒是把天天穿着正装去上班的司槿年衬得很像是个老干部,明明司槿年比路时安还要小上几个月,却总给外人一种路时安才是弟弟的感觉。
所以,在床上司槿年总是哄着路时安喊他:“哥哥~”
司槿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路时安特别紧张,可是他老婆已经开过好几次画展了,之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肢体僵硬,不愿意跟他过多交流啊。
“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今天你跟我说话,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爱我了?老婆~”
司槿年双手环在路时安的腰间,将头埋进他的脖颈,不停的哼哼唧唧。
路时安想也没想,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再发疯,我就把你从车里面扔出去。”
本来因为准备跟司槿年求婚的路时安就紧张的不行,这个平日里面磨人的家伙,现在更加磨人了,让路时安连冷静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司槿年当然知道路时安说让他滚下车这句话是开玩笑的,所以他示弱的用手捏了捏路时安的手心,路时安的手放在大腿上,司槿年的手碰到了一个四方的硬盒子。
他将头移了移,然后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路时安的西服口袋。
这是什么?
两个人一起到了莫娣画廊。
这不是司槿年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看大的这么空旷的画展。
之前只要一开画展,画廊里面几乎门庭若市,只是今日看起来颇为冷淡。
不过,司槿年看了一眼路时安,他的小鹿表情不变,依旧是一副神色紧张的模样。
跟随着路时安的脚步,司槿年走进了画廊,他主动伸手握住了路时安的手腕,然后两个人十指紧扣,往前走。
司槿年刚走进来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白色的墙壁被粉刷成为海洋的颜色,上面像是绘制图腾一样,画上了各色各样的海洋生物,在一楼的最中间,视线最好的位置,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画框,上面被黑色的布料遮挡住,谁也看不到内容。
这幅作品的名字叫做《我独一无二的他》。
路时安带着司槿年走到那幅画的面前,伸手将黑色布料的一角递给司槿年:“打开它。”
司槿年感受到了路时安的一丝紧张,他感觉到从来手心都是干燥的路时安,此时手心燥热不停的冒汗。
小鹿是在害怕什么?
这幅画?
司槿年也抿了抿唇,动作小心翼翼的将黑色布料掀开。
巨大的画作重新露出真实的模样。
整幅画作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