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该死!哈哈哈哈……”季闻安大笑起来,他继续道:“季新得了心梗,我就帮他一把,让他再也站不起来,他的老婆不是喜欢小白脸吗?我就让她做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将她的丑事公之于众,最后落个因艾滋而死的下场,至于他们那个好儿子,他是真的怂啊,老爸老妈不在了之后,他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他,他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哭着求我放过他。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于是在他外出的时候,刹车失灵,连车带人冲下了泰恒山。接下来就是那个掌握我把柄一直想要操控我的季夫人,她以为二房已除,她可以为所欲为凌驾在我头上,将季氏握在手里,简直是痴人说梦。”
季闻安一边说,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丰富起来,“季如卧病在床时,我看到那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私会,于是我派人跟踪他们,甚至替她隐瞒,替她遮掩,就在她洋洋得意的时候,可我亲自推着季如撞破他们的奸情,季如面如菜色,一枪将那个奸夫下身打烂。季夫人跪在季如面前求他,被季如一枪打死,我怎么都不会忘记她死的那天,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后来,季氏成功到了我的手里,季如因为受了刺激,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含恨而终。可可,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杜童可摇了摇头,“你也是逼不得已,这些不能怪你!”她手里的刀垂了下来,她不知道季闻安这么多年活的这么累,当年那个狼狈的大哥哥,他虽然落魄,但他眼神干净纯粹,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眼里全是阴霾和算计。
“可可,是不是我做了这么多腌臢的手段,所以你才不喜欢我?”季闻安走到杜童可身边,小心翼翼的问她。
杜童可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为什么?”他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以极罕见的温柔神色看着她问:“我究竟是哪里不好?”
“你哪里都好,是我自己没有资格承受你的爱。”
安树哥哥,我无法感受到你内心的疼痛,可是我想告诉你,我们每个人都十分不易,既然我们历经万难才能有今天的生活,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珍惜呢?”
“你错了,不是我不珍惜,而是我太想和你在一起。”季闻安抓住她的肩膀,阴冷的神色浮现,他一个转身,朝许牧进攻。
杜童可手里的匕首被她藏在身后,看着二人打的不可开交,她望着二楼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许牧一拳打在季闻安的腰腹部,在他腰上还发现了一枚小小的计时器,应该是一个微型炸弹。
季闻安趁他失神,一拳打在他头上,又曲腿顶撞他的腹部,将他一把甩在地上。
“安树哥哥!”季闻安还要动手,杜童可忽然叫住他,“你还记得我那时候给你戴的帽子是什么颜色吗?”
季闻安愣了一下,他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就在那一刹那,一颗子弹从二楼飞来穿过了季闻安的胸膛。
血从他的胸膛喷射出来,他后退了两步,又紧接着射来一枚子弹,直穿季闻安的心脏,他顿时倒地不起。
杜童可往二楼望去,一名黑发女子手里拿着一柄狙击枪,她朝着杜童可眨了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
“张警官,有炸弹,叫其他人不要靠近,让拆弹专家进来!”许牧在门口朝外大喊,眼看着季闻安腰上的炸弹计时越来越快,他的头上也算是汗水。
张廷连忙叫了拆弹专家进去,季闻安躺在地上头缓缓的看向杜童可,他朝着她伸出手去,杜童可丢了手里的匕首,走到他的身边去。
“我……我想起来了……是……黄……黄色的……”季闻安眼角落下泪来,他举着手想要摸一摸杜童可的脸,他说:“可可……剪黄色线……”
那年冬天,杜童可穿着黄色的外套,戴着一顶黄色的针织帽,那是杜女士为她亲手编织的。
那个软萌可爱的小姑娘,在那个格外寒冷的冬天,明媚了他的心。
她那顶黄色的帽子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毛线因他反复的摩挲已经起球,旧得不成样子。
那束光,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光芒。
他微微一笑,可可,谢谢你!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手兀的垂下来,没了气息。
杜童可全身都在发抖,她看向许牧,“他说要我们剪黄色线。”
拆弹专家小心翼翼的打开他腰上炸弹的盖子,里面露出三根线,红色,黄色和绿色。
“只有一分钟了。”许牧说道,“可可,你快走。”
二楼的黑发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边,她走到拆弹专家的对面,端详着那枚炸弹,就在拆弹专家思考剪哪一根线的时候,那女人径自拿了一把剪刀,剪断了黄色线。
炸弹上的计时器飞速的跳动,就在众人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它停了下来。
“犹犹豫豫,做什么拆弹专家!”女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