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刚和他什么关系,他们赵家人凭什么供李家孙子?
这个李生根自然是没理的,他拉不下脸去和这个残疾女婿说话,就逼李桃红:“那是你亲侄子,你自己想清楚了,不帮着娘家以后受了屈别回来!”
他直接命令:“一人五十块谁也不能少!”
谢云舒没开口,她知道这个老头子肯定还有后文,要不然不会对他们这么客气。
果然,李秀芹笑着往谢明城碗里夹了块鸡肉:“明城啊!你是当哥哥的,也得帮着弟弟知道不?你看看你奶奶那边的人都和死了差不多,现在都不认你这个孙子了,以后亲人不还是外婆这边?将来你和文刚呀,那就是亲兄弟,相互帮衬才行!”
谢明城头也不抬:“我和我姐才是亲的。”
李秀芹脸上的笑淡了一些,她看了一眼李芬兰:“教育孩子都教育不好!”
李芬兰抿了一下唇没吭声,她儿子没说错,谢家人是和他们娘三个断了亲,可将来她走了,这世上只有云舒明城两个才是最近的血缘关系。
要互相帮衬,也是他们姐弟帮衬。
李生根抬了抬眼皮子,又点了上了旱烟袋子:“你是大姐,对你弟弟好那也是应该的。一中离你家近,到时候让文刚住进去,和明城在一起也好有个伴。明城学习好,到时候晚上辅导一下文刚,你只管伺候好孩子就成,到时候两个大学生你脸上也有光。”
李大勇大口吃着鸡肉,闻言嗯了一声:“大姐,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等着过了十五我把文刚送过去。对了他爱吃肉,你平时做饭注意着点,都是自己家孩子,别抠抠搜搜的。”
“这样不合适。”李芬兰脸白了几分,没有半点吃饭的胃口,她看了一眼自己同意脸色难看的妹妹:“明城明年上了大学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我也没那么多钱拿出来。”
“五十块钱而已,你们一个个这么多理由!”
李大勇生气了,他把碗放下也不吃了:“大姐,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大姐夫死的时候,厂子赔了最少的几百块钱吧?那些钱谢家人才拿走一百块钱,你还剩下好几百呢,怎么就没钱拿?还有二姐,你就一个闺女能花几个钱?将来找个男人嫁出去,还能挣彩礼呢,你挣的钱都留着给谁花?”
赵保良死死咬住牙,他身为一个男人连腰杆都挺不直,哪里有能力站起来和李大勇对持?原来老谢活着的时候,还能硬气说个不,现在他一个人简直憋屈得要命,他甚至连头都不能抬平!
这个残废没用的身子,生了芳芳之后,甚至连个儿子都不能给桃红!
李大勇见没人说话,看了一眼还在拼命往嘴里塞肉的李文刚:“光知道吃,还不赶紧谢谢你明城哥,到时候有什么不会的就问他!他一个当哥的,怎么也得辅导着你考上大学!”
谢明城马上就要考大学了,这是他能翻身的唯一机会,妈妈和姐姐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寄予了多少希望,压力和动力让他几乎不敢停歇半刻,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辅导李文刚?
更何况,李文刚压根就不是学习的料子,成天除了吃就是在村里转悠着玩,让他住到谢家,只会耽误谢明城学习。
李生根吸完一根烟发了话:“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等过了整月十五,文刚搬到你大姑家里住,至于拿钱的事情,有多少先拿多少。将来文刚考了大学,你们当姑的也得给钱,这都是你们应该的!”
他的烟吸完了,谢云舒的饭也吃完了,把碗往桌子上一放也不恼:“外公,明城考上大学,小舅资助多少钱?”
李大勇脸色一变:“我拿什么钱?你们又不是没钱!你是当姐姐的,要出钱,那也得去找陆家要!”
是谁规定了当姐姐就得一辈子给弟弟做牛做马?
谢云舒挑了挑眉毛,眼中都是嘲讽:“小舅,你这话有意思,那凭什么你儿子上学的钱,要我妈和小姨出?他爸妈死了,还是他爷爷奶奶没了?”
“云舒……”
李芬兰和李桃红都急着喊了声,脸上带着惧色看向李生根,这话从小辈嘴里面说出来,都可以算得上大逆不道了!
李生根被谢云舒一句话气得嘴唇都哆嗦了,他手指头指着谢云舒骂:“孽障!滚,你给我滚!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让你上桌吃饭你还敢蹬鼻子上脸!别以为你嫁了个医生就能上天了,这个家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谢云舒抬起眼皮子,冷笑一声:“这也不是我家,我家在**厂的筒子楼!”
李芬兰悄悄拉了一把谢云舒:“云舒,别说了……”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闺女!”李生根又把苗头对准李芬兰,他整个人从凳子上站起来,顺手就拿起放在一旁的竹竿要往李芬兰身上招呼:“老子白养你这么大,要五十块钱就这么难!让你帮弟弟一把都不愿意,我今天就打死你!”
谢云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个竹竿,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