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司遥回去后就迫不及待地与许慕荷分享起了赛场上的所见所闻:“你是不知道,那场面简直太震撼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女人一起欢呼,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一个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其实气血足得很呢。”
许慕荷静静地听着韩司遥叽叽喳喳说了一大通,心里也不禁有些诧异。她没想到杜泽珩在京都竟然有如此之高的人气!不过仔细一想,他出身名门望族,相貌英俊非凡,又年少有为,确实很难不让女子们心生喜爱之情。
韩司遥见许慕荷一直沉默不语,以为她是因为杜泽珩受到众多女子追捧而感到不高兴,于是赶紧开解道:“你放心,那些女人就算在热情,杜泽珩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们一眼嘛!打完球就走了,一个荷包都没接。”
许慕荷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个:“那些荷包都好看吗?”想到自己那不算精湛的绣工和简单的图样,许慕荷突然觉得心里没底起来。
韩司遥看出了她的顾虑,鼓励道:“我们俩这技术肯定是比不了,不过杜泽珩肯定只想要你的荷包,你送他的,他肯定喜欢。”
许慕荷想到今日早晨,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到前厅送哥哥去比赛。原以为能见到他,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进来,都没与她见一面,就跟着哥哥走了。
当时确实很失落,觉得他好像变了。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变了,直到想起他们喝醉酒时哥哥说的话。
他真的是那样想我的吗?
许慕荷微微垂眸,目光闪烁,声音低沉而平静地说道: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而且最近似乎故意回避我。”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困惑。
韩司遥皱起眉头,立刻反驳道:“怎么可能?”
然而,许慕荷轻轻摇头,继续解释道:“哥哥说不记得酒后说过的话,但当我提醒他时,他并没有否认。杜泽珩的确骂了我,说我是个渣女。”
韩司遥连忙安慰道:“那他后面不是还跟你表白了吗?”
许慕荷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万一他和哥哥一样醉酒后的话不记得了呢?”
韩司遥感叹:“我就说还是得当面问问。”
许慕荷接着说“我是想问的,今早他都到我家门口了,可见我出来就立即走了。没有和我打招呼,也没和我提及昨天韩府的事情。”
韩司遥若有所思地说:“确实有些可疑,难道是有粉丝了,翅膀硬了,想单飞了?”
许慕荷也摸不起头脑,这简直比看诊都难,男生的心思真是好难猜。“不知道,反正比赛结束后,我会问清楚。”
韩司遥赞同的点点头:“我支持你。别娘们唧唧的,有什么就得说开,万一有误会了?”韩司遥总是这样,坚毅的内心中带着柔软,她不希望许慕荷陷入自我怀疑中,也不希望杜泽珩被误解。两人都是她的好朋友,她希望她们能在一起,连着自己的份幸福下去。
很快,两日就这么过去。
许慕荷没有去找过杜泽珩,两人就像是陷入了冷战,各自看着都好好的,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们正在面临着什么。
许慕荷与韩司遥在许菘蓝的安排下,坐到了参赛选手家属席,安排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坐着轮椅,被应祖推进来的男子。
许慕荷与应祖打了招呼,看向男子替她介绍道:“这是我大哥,这位是许大哥的妹妹,这位是....”应祖不知道韩司遥,许慕荷立即接下话:“她叫韩司遥,我的朋友。”
韩司遥看向她,对她的介绍回答很是欣慰,她是她自己,不是谁家的谁,她们是朋友。简单的回答没有涵盖身份,让单纯的应祖立即就热络了起来。虽然还是容易脸红,但是明显善谈了起来。
应祖的大哥单鄂,一个跟父姓,一个跟母姓。两兄弟长得十分相似,只有那双眼睛,大哥那一双鹰眼锐利无比,比单纯透亮的应祖的眼睛锋芒了许多,就算有刻意收敛,但也难掩盖他上位者的气势。
应祖与韩司遥属于性格相似的两种人,放在一起很容易就找到了话题。许慕荷与单鄂则是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可能是作为医者,对病人的敏感,许慕荷时不时看向应祖的大哥,目光不自觉的停留在他的腿上。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过纯粹,让一直听着她们聊天的单鄂,也忍不住向她开了口:“许小姐,对我的腿很感兴趣?”
偷看被点破,许慕荷面颊有些泛红,不好意思的承认道:“嗯,确实有兴趣。”
这是难得一见的先天不足,许慕荷对这块的研究颇多,可很少付出过实践。所以一遇到,就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一旁的韩司遥与应祖一惊,都怕周围人误解。毕竟今天来的人格外之多,几乎可以说是人满为患,隔壁相邻的挨得都近,偷听了去嘴碎完全无法避免。
应祖反应快,立即想大哥解释道:“哥,许小姐是名大夫,医术可好了,我还想找机会请她给您看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