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们下手狠辣,再加上毒虫围攻,国公府的护卫们竟被压制住了。
曹乐阳心头火起,朝着尉迟九大声道:“助我一臂之力,咱们护着车队冲杀出去!”
“曹乐阳你这个混蛋!”
赵姑姑站在马车前对着曹乐阳破口大骂——
“我家小姐奉皇命嫁入曹家,竖子竟屡次在关键时刻弃她于不顾,你可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姑姑还是省些力气吧!”
尉迟九一枪击退一名杀手,朝着徐三道:“三爷护着县主马车往江陵方向走,我等在此断后!”
贺君山朝着身后之人道:“陆统领带人先去支援少国公,余下人等随我击退贼人!”
陆统领摇了摇头,沉声道:“上官家的护卫不少,再加上国公府的侍卫已足够,倒是县主这边防卫薄弱,末将要留在此处护卫县主,否则回京后无法复命。”
贺君山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这些秘卫不是暗中押解曹乐阳进京的吗?
如今曹乐阳深陷危机,他们怎么只想着护着孟初晗?
陆统领也不管贺君山是何反应,当即招呼手下人护着孟初晗的马车往外冲。
贺君山转头去,却见尉迟九不住冷笑,“由着他去!左右我这个威北将军调不动校事和宫中秘卫。”
他转头朝曹乐阳大声道:“表兄保重,我先护着县主撤退了,咱们江陵再见!”
“尉迟九,你给我站住!”
不管曹乐阳如何气急败坏的呼喊,亦无法阻挡尉迟九远去的脚步。
此时国公府车队内一辆马车忽的调转车头,在护卫们的掩护下紧跟着县主府的车马绝尘而去。
曹乐阳无暇顾及其他,忙带着余下人等护着上官嫚姝的马车朝另一个方向撤退。
-----------------
“阿赵,那帮夷人咬的太紧,你千万护好小姐!”
孟初晗岿然不动,赵姑姑微挑起帘,朝左右看了看,大声道:“后头那辆马车怎么回事?”
龚六忙道:“那不是县主府的马车,是从国公府车队中跟着咱们逃出来的,小的听见其中有女子说话的声音……”
定是那位神秘的夷女无疑了!
到底是少年郎,刺客们如此围追堵截,龚六渐渐生出些不耐。
“这帮夷人不去截杀曹乐阳,总跟着咱们作甚?!”
徐三沉声道:“这帮贼人身手不凡,校事府也难在他们手中讨到便宜;偏咱们的马赶了一上午的路,已然疲累。马车跑不快,贼人又追的又紧,这可如何是好……”
后头的马车赶了上来,只听一位柔媚的女子道:“夫人莫慌,尉迟将军手下的侍卫们作战勇猛,我与夫人的侍婢拳脚功夫亦不错,咱们定能安然脱险!”
孟初晗朝外看去,但见身侧的马车车帘半卷,驾车的是个姿容秀丽的婢女。那婢女横了她一眼,眼中冰冷之意却叫孟初晗无端生出一股熟悉之感。
但见那婢女转过身朝后一甩手,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只听车内传来一阵闷哼,至此再无声息!
那婢女这才转过身,朝着孟初晗冷冷道:“没想到你居然能从虿棺中活着出来!”
两家马车并驾齐驱,孟初晗这才看清驾车之人——
“绿腰?!”
绿腰冷笑,“不错,你果然还记得我!”
孟初晗轻轻放下窗帘,冷然道:“是你将我封入虿棺,又在棺内投入剧毒的乌金环蛇,欲害我性命之人我怎会忘却……虿棺的滋味你也体会过,想必终生难忘吧!”
绿腰嘴角笑意渐去,眼中泛起一片恨意。
“我家少主有话带给你。他说此前欠你良多,此番在咱们会替你除去上官嫚姝,希望你原谅他犯下的错;他还说曹乐阳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若他坚持护着上官嫚姝再次弃了你,少主会将之一并除去!”
“呵,隗未声错打了如意算盘!替我除去上官嫚姝?!他欲毁去曹乐阳的心上人是为了纾解胸中的滔天恨意。隗未声生性暴虐、手段残忍,欲行残暴之事替自己复仇,又何必将无辜之人拖下水?!”
绿腰不接孟初晗的话茬,自顾自道:“少主说此次只怕害夫人成了寡妇,若夫人不弃可同他回宁国,如今的宁王得位不正又是少主幼弟,待少主归国后必将王位从他手中夺回来。到时夫人便是一国之母了!”
孟初晗气笑了,“国母?!做他的春秋大梦!隗未声没那个气运做一国之主,叫他从今以后滚远一些,总有一日我要报一箭之仇!”
“少主交代的话我说完了,”
绿腰说罢眼中泛起阵阵杀意,转头朝着孟初晗道:“少主叫我装装样子,假意带人在后头追你,可你百般纠缠少主,为免少主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