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帮莫小奕干活。这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负责的事情。只不过我后来去做了项目，莫小奕主动承担下来了。既然要移交出去，理应我们两一起收尾。”
    王玺的这段解释在袁媛听来毫无说服力。即便事实的确是肖乾交代了他跟莫小奕的工作。王玺也是应付不来移交工作跟准备诺丽乳牛的客户讨论的工作量叠加，才要求取消旅行。但是，事实没有放在对的时间表达出来，就反而像是为了掩饰的谎话。
    王玺有好几次可以补充说明的，但是，他就是开不了口。因为他觉得袁媛不会想听这些。说出来免不了引来袁媛的一番大道理，还有不和谐的争执。刘勤说的，小吵怡情，大吵就是危机。而他们最近擦枪走火的频率不低。
    此刻的王玺只恨自己为了图方便，只是胡乱堆地在打印的数据上放了几张别的文稿遮掩。他只考虑到他们要讨论的内容都在电脑上，不会动桌上的东西。等袁媛走了，他可以马上再摊开来继续干。哪料到袁媛会翻着看。
    “这才是你今天来不及看我的资料的原因，”袁媛手上的打印纸微微晃动着。她脸上升起的红晕说明她很愤怒。
    “我，我会尽快整理完这些数据。不会耽误准备工作的。你别生气，”王玺低声道歉。终究是他错过了解释的最佳时机。
    “我为什么要生气。这是你的工作，你要怎么做，随你，”袁媛啪地合上电脑，起身。
    “我……”
    袁媛本已经跨出去了一步。听王玺只蹦出一个字便没了下文，她又停住了。
    “我想……”看袁媛转头看他，王玺把犹豫着要不要说的话索性就说了，“我想，你能不能像刘勤、陈一鸣那样，当我的顾问。我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自己干。有需要指导、帮助的时候，再麻烦你帮忙给意见，可以吗？”
    既然说开了，王玺索性“言无不尽”。
    袁媛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向书房外走去。
    王玺犹豫着要不要上去拦，袁媛却在门口停下脚步：“你问我worklifebalance。那你懂不懂priority？”
    “王玺，我们回来了，”这是王玺老妈的声音。打断了想要追问的王玺。
    王玺疑惑地应声往门外走。
    “你们怎么回来了？”
    “哎，低估了五一假期的人流，”王声懊丧自己的“失策”，“昨天看新闻说，现在假期大家都提前一天出城了。我想假期第二天下午出发总能避开人流。结果开了3小时都没开出上海……”
    “你爸急呀，”王玺老妈带着怨气接了话，“我说都开到这了，马上就能上沈海高速。你爸非要回来……”
    “都这样了，别说几点能开到，这么多人，去了景点也是数人头，玩不好还不如家里自在，”王声义正严辞，坚信自己是及时止损。
    “诶，你有朋友来啊？”王玺妈妈注意到了站在书房门口的袁媛。
    “噢，”王玺急忙回身站到袁媛身边，“这是袁媛，我女朋友。”
    “哦，是袁媛啊。别站着了过来坐，”王玺妈妈笑着热情招呼袁媛，“老听王玺提起你……”
    “阿姨，叔叔好，”袁媛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倒是应景。
    王玺妈瞪了王声一眼。她觉得袁媛脸上的“红”应该是被唬着脸、没有搭话的王玺爸爸吓到了。
    “嗯，坐，”王声做了请的手势，“王玺去拿点水果出来。”他又转头吩咐儿子招待客人。
    王玺既担心袁媛尴尬，又怕老爸不苟言笑的姿态吓到第一次见家长的女友。所以，每次对话停顿，他都要硬插进两句闲话，不让话掉到地上。这反倒让原本客气寒暄的气氛，在王玺不合时宜的搭话中越来越尴尬。
    “我听说你参加了几次苏禾牵头的企业家活动……”
    王声话音刚落，在场的都不由坐直了身体。这下气氛更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