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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如果高从谆搀和其中,现在早就拿下王府,不至于象现在出现僵持了,毕竟他总领南平军,怎会出现定南都一个营禁卫叛军与其余禁卫军对峙呢,若他有意,凭他的权力,早就将使唤不动的营调往它处了。更何况他既已答应续婚,不可能不暗中通知一下女婿家的,并且亲家是手掌南平军队的指挥使。
想到此,无忌冷静下来,边思忖边慢慢答道:“世子可能受蒙蔽,铸下大错,现在应该先探查大王是否安全,待确认大王的情况后,再做计议。”
高从谆转过身来道:“令汝父率荆南军包围江陵府四个城门,只准进不准出,另派一都得力部往北前出五十里警戒。某不信这孽畜能反得了天。”
无忌知道高从谆是在防范北方,赶紧应下,转身往外离去。
忽听高从谆说道:“慢,汝等等。”
无忌站住转身注视高从谆。
高从谆说道:“子青,汝与高保勋一向私交甚密,便随某去王府,也许能派上用场。给汝父的命令让他们二人去传讯便是。”
高从谆指着百里义二人。
无忌点头应是。
随高从谆一行来到王府正门之外。
禁卫定南都士兵已经将王府团团包围,无忌见到孙仕旭也在府外。
孙仕旭过来向高从谆见礼。
禀报道:“高长史,世子高保勋煽动一个营定南都士兵趁半夜轮值换班之时反动叛乱,现在王府之内,大王和王妃还有几位公子都被高保勋挟为人质。”
高从谆急忙问道:“大王可安全?”
孙仕旭道:“目前大王安全,卑职来时,听从里面逃出的仆从说,高保勋正劝说大王立即传位于他,并要求诛杀王妃,并无想谋杀大王之意。”
高从谆轻吁了一口气,说道:“这孽畜不动杀心就好,事情还可有转圆的余地。可有进入王府的办法?”
孙仕旭说道:“王府本来就守卫森严,如今世子从内封锁王府,卑职无法进入王府。除非率军进攻,但若破门进攻又怕大王有所闪失,终究投鼠忌器。”
高从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斜眼看向百里无忌。
无忌心想,看我做什么,大门进不去,又不能强攻,我也没办法。低头装做没看见。
几人站在王府外面发呆。
忽然,百里无忌心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
抬头对孙仕旭问道:“汝可记得我们五人小时偷偷进出王府的那处破洞?”
孙仕旭瞬间明白,回答道:“记得,从那洞可以进入王府。只是不知道世子会不会派人封锁了那个洞。”
无忌说道:“应该不会,此事时间已久,世子本来就比我等年长,进出次数也少,何况今日他发动谋乱,要应付的事情较多,估计很难想到那个去处。你我带少量士兵去瞧瞧就知道了。”
高从谆听见百里无忌有办法进王府,赶紧说道:“孙仕旭,汝随子青带一队禁卫前去查看,若能进府,恃机打开府门,某在此领军,等你们讯号。”
百里无忌和孙仕旭齐声应“喏”。
孙仕旭点了五十名定南都精兵,与百里无忌向王府的东边围墙奔去。
来到记忆中的破洞之处,四周长满了杂草,无忌拨开草丛,洞便显露出来,看来这洞至今还未被人发觉。
无忌与孙仕旭相视微微一笑,迅而黯然。
当年五人一起玩耍时用的洞,今日却要用来以性命相搏了。
无懈考虑太多,无忌命士兵轻轻挖大洞口。
数息之后,洞已经够一个大人爬着进出了。
无忌对孙仕旭说道:“你和我各带二十人进去,留八人把守洞口。其余二人回去禀报,请高长史做好策应,做出要进攻王府的姿态,牵至叛军注意力,如果里面事成便直接破门进攻。”
孙仕旭应道:“好。”
一行四十二人,以百里无忌与孙仕旭为首,鱼贯而入。
王府。
大王寝室。
高从诲坐在床边正怒骂着跪在跟前的高保融。
“孽畜,汝这是谋反啊,汝是不是为了抢这王位便想杀了为父?”
高从谆磕了个头哭诉道:“父亲,孩儿不孝,行这无状之事,但孩儿也迫不得已啊,父亲受那妖妇蛊惑,不是欲改立世子吗?可怜孩儿母亲早亡,无人为孩儿做主,今日行此恶事,只想要回本来就是孩儿的东西,还望父亲成全,孩儿不敢对弑父,但那妖妇必除。”
本来被高保勋前半段话说得老泪纵横,不停叹气的高从诲听到高保勋欲杀王妃,顿时大怒,冲上前来对着高保勋大喝道:“孽畜,汝若要杀王妃,就先杀了我。”
高保勋闻言一咬牙,恶从胆边生,大声喝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