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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百里义带着郭庄其余的丁壮来到,无忌站在人群中对众人说道:“某便是庆州经略史百里无忌,万县黄文通谋反,现在率兵包围了郭庄。外面之人说的话不可信,现在投降,某与诸位都难逃一死。既然要死,某宁可当站着死,某等十人将站在最前面。郭庄主已经于昨天派人送信去了庆州府,援军最晚明日早上就到,只要撑过今晚,我们便有救了。诸位愿意随某杀贼么?”
郭庄众人齐声应“诺”。
百里无忌命一百人持弓弩上墙准备阻击,命另一百人做后备队,如墙上人伤亡立即补缺。并将庄内全部箭矢集中于外院。再命人将庄园内所有重物垒于院门后,堵死院门。并让人在院中置大量水缸和盛水的器具挑满水,以防火攻。
半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此时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庄外校尉已经在喊:“时间到,尔等降不降?”
百里无忌喊道:“庄主正在商议,稍等片刻,我等便开门投降。”
如此,又拖延了近半个时辰,庄外校尉醒觉上当,立即让士兵准备进攻。
百里无忌大喝道:“庄外校尉听着,某乃庆州经略史百里无忌,黄文通谋反,黑旗军不日将至,到时叛军将死无葬身之地,汝何不反正,某可保汝为都将。”
庄外校尉本就是黄文通心腹,哪会受百里无忌蛊惑,正待出口驳斥,百里无忌却喊道:“庄外士兵听着,你等是庆州之兵,非黄文通私兵,何苦为黄文通作嫁衣裳,只要你们反戈一击,某不追究尔等谋反之罪,且另有重赏。”
那校尉听得心中冒火,再这么下去,士兵该被他策反了,举手一挥喝道:“休听他胡说,射箭。”
庄外弓弩手开始发射,箭矢如雨般地射入庄内,幸好壮丁得到百里义等人的指挥,外面弓弩发射时全部隐蔽,待士兵开始进攻时再现身阻击。所以伤亡不大。
箭矢过后,校尉命令进攻,数百士兵开始蜂涌着向院门院墙扑来,此时躲避箭矢的庄中壮丁迅速起身射箭,顿时叛军倒下了一片,初攻不利,校尉命令后撤,而壮丁也重新缩回院墙之中。
那校尉见庄中有备,便唤人去取来大木桩,命弓弩手射箭掩护,数十兵士抬着大木桩向院门冲撞而来,幸好院门后被堵死,院门虽然被撞残破,但叛军依旧无法攻入庄中。
校尉无奈,只好想别的办法,命士兵发射火箭,向院投掷火把,但都因庄中有备,没能得逞。百里无忌庆幸没有将火器普及到府兵手中,不然,早就和这世界告别了。
校尉似乎已经无计可施,组织了数次进攻,弓弩手的对射,令双方各有伤亡,但依旧冲不过庄中的箭矢封锁。
约半个时辰之后,庄外又奔来一队士兵,那是叛军的援兵。
百里无忌赶紧派百里义带数十丁壮回后院布置防御,万一前院被攻破,撤回后院也能支持一些时间。同时下令所有不在墙上射箭的壮丁全部持刀,准备近战。命令墙上弓弩手万一被叛军攻上院墙便向持刀者身后退,再射箭杀敌。
果然,两队叛军合二为一,开始强攻,全军蜂涌上。
叛军弓弩手不再顾忌伤到自己强攻士兵,开始平射,墙上的壮丁伤亡过半,支持不住便往院中退了下来。
百里无忌大喝:“随某杀贼”。
率先持刀向从院墙上下来的叛军冲去。在百里无忌心中,火器时代,主将冲锋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可今日,他宁愿当个疯子,也只能当个疯子。
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何况身后是一群庄丁,百里无忌要将他们变成一群狼,恶狼。
对着叛军士兵一刀接着一刀地挥出,一股股鲜血飙在他的身上,脸上。他此时已经忘记自己是谁,在哪里,只知道挥刀,再挥刀。
见到主公亲自冲锋,八名亲卫自然不居人后,左右四人都怒喝着冲了出去,护住主公两翼是他们活着的理由。
庄里的壮丁似乎被鲜血熏出了血性,从畏畏缩缩到不要命地冲向叛军,这中间的过渡只经过短短的一息,这也许就是一头狼带领一群羊的典型。
无忌身后的庄丁弓弩手不停地射击也压制了叛军的进攻速度。
战场的气氛与平常训练是完全不同的,血腥味能激发出人的兽性。
百里无忌杀得已经忘我,见到一个队正军服的叛军跳下墙头,无忌迅速冲向他,而那叛军队正当头一刀对着他劈下,说时迟,那时快,百里无忌冲到叛军队正面前三步时,将刀迅速反手上撩,挡住下劈的一刀,随即双手将刀猛地往前一推,两把刀的刀锋发出刺耳的“嗝……”声,直接将叛军队正压在墙边,举膝向上猛地一顶,叛军队正弯腰一声悲呼“嗷……”,一瞬间,百里无忌抽刀使劲一抹,叛军队正的头颅飞向了空中。
此时,两名刚跳下院墙的叛军见有机可趁,自两边向百里无忌挥刀砍来,无忌往后一缩,然后往右一个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