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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煊王府花厅内这场一触即发的打斗,在完颜平和沈千沫两人的一唱一和之下成功解除。
当然,沈千沫心里明镜似的,像完颜平如此奸猾之辈,此次会特意赶来煊王府出手助她从完颜律手上取得烈火莲,自然不会是因为他助人为乐,日行一善,而是必有所图。
而据沈千沫推测,完颜平所图的,不外乎两样东西,一是给完颜律添堵,让他当众难堪,二是向煊王府示好,表明他的态度。
这就说明,在与完颜律争权夺位这件事上,完颜平从未放弃过,也将持续斗下去。
而显然,他希望能够得到煊王府的支持,或者应该说是合作。
“所以沫儿你才会说,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孟元珩仰面躺在卧房窗边一张软榻上,眼眸微眯,冷笑道:“完颜平倒是打的好算盘,竟想与本王合作,他也不怕被本王反咬一口。”
“你会吗?”沈千沫坐在软榻边的一条圆凳上,紧挨着他而坐,正用一条白色的毛巾轻柔的擦拭着孟元珩的下巴,挑眉问道。
孟元珩只是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本王只会让他们两个斗得更厉害一些。”
沈千沫了然一笑。的确,西北如今百废待兴,需要休养生息的时间。周边各国内斗的越厉害,西北的局势自然就会更宽松。
或许,前些日子严漠他们查到的那件事,也是时候透露给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了。
在这件事情上,孟元珩可是做了七年的替罪羊。虽然这家伙也并不是很在意,不过??就当是对完颜平助她得到烈火莲的报答吧。
此番能够顺利从完颜律手上得到烈火莲,完颜平功不可没,她沈千沫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对了,雲州防务如何?”沈千沫擦拭完毕,放下毛巾,对孟元珩问道。
“坚不可摧。”只是短短四个字,却透露出无比的自信。
沈千沫微微一笑。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是没问题了。
转身从身边几案上抓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匕首,她手势极为熟练的架在仰面而躺的孟元珩下巴上,说道:“好了,暂时别说话,小心我刮伤你。”
孟元珩伸出手臂,刚好揽上沈千沫的腰。一声满足的喟叹之后,他浅笑道:“就算被沫儿刮伤,我也乐意的很。”
在雲州巡城的那十余日,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沈千沫白他一眼,“明日你便要出发去兖州巡视,若是下巴上带了条伤痕,可就有损你煊王爷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提起此事,孟元珩原本开怀的心情瞬间郁闷下来。
一脸阴郁的盯着沈千沫已然明显隆起的小腹,他的眼中满是嫌弃。都是这个不安分的小东西,害的沫儿不能和他一起去西北各地巡视,真是……越看他就越觉得碍眼!
沈千沫看到他明显不爽的表情,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家伙还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虽然她也很想跟他一起去巡城,不过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可是西北初立,无论是军心还是民心都需要安抚,巡城之事自然耽误不得,总不能等她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再去吧,那还得要好几个月呢。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也只能聚少离多了。
“好了,阿珩,你不要老是对宝宝各种嫌弃,虽然他还在肚子里,可是你总是如此,他也会有感觉的,知道么?”沈千沫重重的捏了捏他瘦削的脸颊,嗔怪的说道。
孟元珩不悦的抿着嘴,拿下沈千沫捏着他面皮的手,又是朝着她的肚子不满的瞪了一眼。
沫儿居然为了这个小东西如此狠心的捏他。哼,这笔账等你生下来再跟你算!
于是,煊王府小世子还未出生便躺枪,被他父王深深的敌视了。
沈千沫也懒得再去安抚这个幼稚的男人,横竖她也习惯他在她面前时不时耍些小性子的模样了。瞪了他一眼,让他安分一点别动,她手上的小刀“刷刷”有声,动作轻柔却又干脆利落的开始为他刮去下巴上的那些青黑色胡茬。
“你这家伙到底几日没刮胡子了,怎么这胡茬长成这样!”沈千沫一边剃,一边不解的问道。
孟元珩闭上眼睛,享受着沈千沫细心温柔的服务,俊脸上也恢复了轻松惬意之色。趁沈千沫停下刀替他擦拭之时懒洋洋的出声道:“自巡视完从雲州出来之后便没再刮过。”
这么说至少超过三日了吧,怪不得这胡茬足有半公分长短了。孟元珩,你是有多马不停蹄,归心似箭!沈千沫暗自腹诽道。
剃着剃着,她却忽然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出声问道:“王爷,这儿的男人是不是在婚后都会开始蓄须?”
她好像记得大晟是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风俗,男子在成亲之后便不再剃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