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这面气的不行,心里也委屈的够呛,心想着,我才是老幺,凭什么事事都得可她先来。
沈母见她反应过大,顿时有些拧眉不喜。
“欢欢,那是亲姐,你照顾照顾你亲姐怎么了?”
沈欢听见母亲的话,放下手里的水杯,语气不悦的说道:“娘,你是俺的娘啊,你咋这么偏心眼呢!”
沈母乍一听沈欢喊她的称呼,顿时有些懵,还觉得甚是耳熟,仔细一想,这不正是以前她对她娘说话的语气嘛!
沈母:这小妮子!
“行了,你不愿意伺候,我也不逼你,但她毕竟是你的亲姐,你有空多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说完,沈母起身准备走时又看了一圈沈欢的屋子,意有所指的说着:“哪天我去给你买几幅画,贴上,这屋子就不空旷了。”
沈欢眉眼弯弯的“嗯”了一声,神态姿势都极其恭敬地把她的老母亲送出了门。
段文梅在泼了第三盆水时,坐在台阶上抱着小宝斗蛐蛐的董复汉忍不住说道:“你那被单都快搓掉色了,有啥脏东西啊,换了几盆子水了,也没洗干净!”
“你懂什么?”段文梅怕隔壁屋的人听到她家爷们儿的话,紧忙过去制止。
“她妈来了。”
“你怎么还骂人呢?”董复汉皱紧眉头开口问道。
“谁骂人了?”段文梅刚要开口解释,就见沈母黑着脸走出了沈欢家。
想象中的大吵并没有,动手也没有,她疑惑的眼神顺着沈欢的笑脸飘了过去,却在她突然的回瞪中惊了一下。
段文梅眨了眨眼睛,空着的手摸了摸不怎么热的耳朵,尴尬的转过身,拿起一旁的被单,就进了屋。
“哎你这个人,洗完了倒是晾上啊!”
身后传来她老公的声音,段文梅也只是大声回道:“没洗完呢,先放那儿!”
董复汉:??
沈欢送走了沈母就开始收拾屋子,她先是拿着自己做的小扫把,扫了下土炕,又把墙面扫了扫,铺了上回段嘉兴在城里新做的缎面,看着角落里的小矮桌,总觉得放哪里都碍事。
就跟刚刚沈母和她说的事让她心里堵的慌一样。
她刚合衣躺下没多久,就听见外面闹闹哄哄的,因为他们有一处门面对着路边,所以,平时来来往往的行人路过了也会买上一些。
可是,这会儿又不是赶早市,也不是赶晚集的,怎么还是那么吵。
突然,她听到了沈母的声音“对,就放那里就行,还有这个摇椅,放在阴凉处就行,哎呦,你们轻一点,那里面放着的可是易碎的茶壶,茶杯,弄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沈欢支起身子,透过窗户纸往外望着。
就见沈母对着一堆人指手画脚的,安排这安排那的,很快,就把她的西屋给装满了。
她下地穿鞋准备出去看看,就听门外后进来的沈妙玲喊着:“妈,这是人住的屋吗?就这么一张破床,外带着一个木架,上面的盆掉渣了,还有,这挂着的大蒜,辣椒,还有玉米,妈,我不住。”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沈欢也推开门走了出去,问道:“妈,怎么回事?二姐怎么来了。”
她边说边扫了眼他们带来的行李和家当,点着头说道:“我二姐离婚啦!”
“胡说八道!啊~”突然的宫缩让沈妙玲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但期间还不忘瞪着眼指着她。
沈欢赶紧拿下来一串大蒜,挂在了沈妙玲新买的裙子上,好心的说着“带着它,它的味道不仅管孕吐,还治宫缩呢。”
沈母见状,黑着脸打掉了她的手,刚准备把大蒜拿下去,就见沈妙玲刚刚还扭曲的脸,此时已经有所好转了。
“你看,我说什么了?治宫缩!”
“妈!小妹骗人的,这玩意儿味道熏死个人,我才不要带呢!”沈妙玲嫌弃的把它摘下来扔到一边,沈母也是半信半疑的?
她还真没听老人说过,大蒜也治宫缩和孕吐的。
沈欢见沈母没有阻拦,撇了撇嘴,想起屋里还有剩下的半瓶臭豆腐,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先笑为敬。
沈母见她笑了声后,转身就回了自己屋,责备的话到了嘴边,给生生咽了下去。
“妈~”沈妙玲总觉得自己被沈欢捉弄了,可是却找不到什么证据,让她不由得有些懊恼。
突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起身走到了他们俩的婚房,进去一看,不由的眼前一亮。
整洁明亮的房间里,挂着几副小画,看门口的位置摆着缝纫机,正对门口的位置贴的是他俩大大小小的照片,其中最醒目的大概就是用相框相起来的结婚证。
很新颖也很让人嫉妒。
屋子不大,东西摆放的也很有特点,不显得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