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南方,有一座岛名叫普济岛,岛的顶峰有一座寺庙,汉白玉似的庙墙上筑刻着雕蓝画卷,整齐的排列一行,山形窗边大都装饰着多头蛇和幽冥世界之神祇,以及大象和伞等形状,好似光怪陆离的梦境。
普济岛的山腰上,年龄七岁的幼稚小和尚疑惑地看向岛下。
“住持,为什么天一直是红色的,为什么海妖总往岸上来祸害百姓呢,为什么师兄们天天顶个黑眼圈?”小和尚呆呆地看着年老色衰的主持圆空,圆空身着一袭红色金线袈裟,内衬姜黄僧衣,手持大长串佛珠,仔细一看,佛珠闪耀着一丝丝的星光。
圆空:“……鸿渡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只是他们成年人该做的事罢了!阿弥陀佛,鸿渡大门扫干净了吗?”
小和尚:“阿弥陀佛,住持你还没解释呢!”
圆空一愣,看着天上的红雾,他不能说,这是佛祖的忌讳,那个人的事情不需要人们知道,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阿弥陀佛!再不扫大门,今日的晚膳你就不要吃了!”
小和尚一听,眼波流转,金豆子一滴一滴的掉下来,瘪着嘴巴颤巍巍的像个活楞楞的呆头鹅。
同手同脚的跑下山,圆空看着小和尚哭的稀里哗啦,义正言辞道:“阿弥陀佛,鸿渡啊!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知道多了,痛苦便多了!”
普济岛的僧人们,皆身着统一的佛袍僧衣,左手外穿姜黄外衫,右手半露臂膀,每日早早的出门驱赶海妖,到了傍晚十分又整整齐齐的一同回到白马寺大殿外,双手合十嘴里念诵圣经,大多的僧人面色愁眉不展,活像晚上在偷摸着熬夜。
二十年如一日,春去秋来,周而复始。
普济岛上空的红雾里,还是一颗菩提树的寂白一点点的磨合前世今生的记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亡魂醒了,今生的记忆令她痛苦不堪,红雾太大,她走不出去,无数海妖的邪灵窥伺环绕着她,好像下一秒她就是它们的养料,只有远处的一点光源渐渐地向她靠近。
“圣子,摒除执念,重塑金身。”
寂白空洞的看向光源“圣子吗,是我吗?”
“圣子,摒除执念,红雾将散。”
寂白好像懂了,晃了晃头顶的绿叶子“不想了,没了执念就可以出去了。对!寂月死去了,我是现在的我,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拿的起放的下,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
顿悟地寂白坐在红雾上的金莲之上,金色的佛光普照着她,纯洁的菩提树化出了人形,白衣为底,金色袈裟,头戴白玉镶金并连着对鬓流苏,宛若神佛。
圆空:“阿弥陀佛!圣子降临,百妖退散。”
已是大人模样的鸿渡没了幼年的稚气,浑然如玉,雅人深致,端端一幅君子模样,身着一身海清色僧衣站在主持圆空的身旁。
“阿弥陀佛!贺迎圣子。”
天空之中的红雾散了,海妖如临大敌似的慌忙退散,普济岛终于恢复了平静,寂白缓缓的睁开清澈而又愚蠢的双眸。
“我出来了吗?这是修仙届啊!我去!真的出来了。”寂白欣喜的起身看着附近,白色而又神圣的佛寺,还有两个光头……和尚?
没见过和尚的寂白紧张极了,这也太威严了吧“大师,这是修仙届吧!”
圆空:“阿弥陀佛,圣子,这是修仙届。”
寂白:圣子,梦是真的吗?我是圣子,开玩笑,我是女的。寂白摸摸自己的女子特征,嗯!那还在,就是有点平,她很疑惑,圣子不该是男的吗?
“大师,圣子是女的还是男的?”
圆空笑笑,思索着这个问题他也不知,只是天机阁传来的佛旨是说,圣子降临,这是佛祖的指示,佛曰,不可说!
“阿弥陀佛,是男是女又何妨,圣子是命定的圣子,而你就是命定的圣子。”
寂白的脑子就得这就很离谱,为什么不是圣女,搞得……,遭了按照小说情节,那我岂不是不能结婚生子,还得普济众生,为苍生奉献。我艹!前世今生我还没好好为自己活一把呢!我想去游山玩水。
寂白看着面露慈悲的大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普济众生顺带游山玩水,但这话她不好说~
“大师,那圣子是和尚吗?和尚能和正常人一样那啥吗?重点是可以吃烤鸭烧鸡?”
圆空:……老衲,老衲想说不可!
“阿弥陀佛!是,也不是,圣子是超脱佛修的命定之子,又岂会受佛修之苦。”
“真的啊!可以喝酒吃肉吗?”寂白激动着心,颤抖着手,这波不亏。
圆空:……心累,这怕是个比上一个还不靠谱的圣子,肿么办?
“阿弥陀佛,圣子自是可以。”不能说不行啊!上一个圣子练废了,这个要包容,对,她说可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