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人类都是肮脏卑鄙的生物,不论我多少次告诉你,你仍然义无反顾的相信他们。”身后一个少年还稍有稚嫩而清晰的声音响起,但是语气极为威严。
这是谁家的舞台剧台词?
“你还在执迷不悟吗?我不会再让你错误下去!”
脚步声响起离这里渐渐远去,似乎要离开这里。
怎么回事?我不记得我当过群众演员。
他忽然有些紧张,没来由的感觉,突然想开口叫住那个孩子。
“我只是有些后悔,在它死去的时候我就应该清醒。”他翻身坐了起来看着窗户下意识的开口。
窗户外是一片白光。
见鬼,为什么屋子里这么黑!
“帕尔,杀了我吧,这样你就不会这么幼稚了。”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杀人可是犯法的。他本应该感到惊讶,却没有。
莫名的沉默,窗户外白光已经极为盛大,似乎是为谁默哀一般。
“它死了。”
谁死了?他想问,张嘴确是别的话声音严肃带着教训:“它早就该死了,我不想杀你,如果所有神都这么冷血的话,巴尔早就尝试了。”
他没看见那个孩子的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知道,那是悲伤以及解脱。
他清楚自己也是这个表情。
“有人来了!”
真的假的,外面这么亮是不是核电站爆了?
他看向窗外,窗户早就碎了,外面的白光却没有一丝一毫进入屋子里。
虽然是一片漆黑,他仍然能感知到屋子内的一切。
“有我在他们带不走你。”他的声音庄严威武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相信。
“我信你。”孩子轻轻的开口,早已没有了开始剑拔弩张,有的只有脆弱,仿佛下一刻就会死掉。
“但是我该走了。”孩子站起身。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跪坐的状态,屋子瞬间化作粉末。
外面站着一个又一个人,看不清脸。
真的有这么多人啊,他想。
光芒照在了这里,他也看清了那个孩子的模样。
一个帅的不像样的少年,身着古代的战甲。
少年满头白发骄傲而不屑的开口:“安敢噬主!”
一个又一个人冲向少年,有人在他背后确越过了他,扑向了少年。
他想要起身却动不了。
该死,这不是群殴吗,得马上报警。
他不住的开始挣扎,恐怖的气息仅仅泄露一丝大半城市毁灭,无数的人死亡。
白光收敛很多,让他看清了周围。
这时他才看见这里不是他家,而是一个古代城市。
那些人已经死亡,少年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你的实力还没有恢复,人类形态太弱了。”他开口。
“帕尔,杀了我吧,你会取代它,这样你才能有实力书写规则,与它们征战。”
这个它是谁?它们又是什么?现在可都是法制社会,怎么张嘴就是杀人闭嘴就是征战的,他感觉自己忘了些东西。
“太早了。”
“所谓实力,不过工具尔。生死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场长眠,区别只不过是否是在梦境,你会再次沉眠,直到吾皇归来。”
“它还会回来吗?”
“会的。”他点头:“现在吞噬你还太早了。”
“等到,我再次苏醒,与世界宣战,那时我会吞噬你,你我就永远是一体的了。”
见鬼,这是什么台词?这是在即兴表演吞噬星空吗?
“帕尔,我该沉睡了。我会再醒来的。”少年有些不舍。
他的悲伤已经引得世界开始扭曲。
“死亡不可怕,只不过是一场长眠,等到天火勾日,水流倒灌,我就会苏醒,那时我会吞噬你,带着你一起…吞噬世界!”
他的眼睛里恐怖的红色引得周围震颤。
少年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挺直腰杆神色严肃:“帕尔,我也会尝试吞噬你,不要死在了它们手中。”
在已经被摧毁大半的城市下一个人站在原地目送着少年离去。
“命运是一条既定的线,只有冲锋,握紧手中的武器,那是你唯一可以相信的朋友,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与敌人战斗,不要害怕死亡,迎接我们的只会是胜利。”似乎是为少年送行。
他不敢相信,这么酷的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如同雕塑一般。
演完了吗,我怎么…有些悲伤。
他的眼睛里有着眼泪。
转过身,面对着完好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