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带起滚滚烟尘。
这马车可以看出来是经过拆卸了的,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奢华,但是从它的木料和做工来看,这车的来头想必肯定不简单。
马车驶入了林间小道,它前后林林总总有十来辆普通的马车跟着,每辆车上都装满了结实的家丁和武夫。
“小姐,你说,我们能走掉吗?”一位丫鬟紧张的向一个年轻的女子看去。
“莲花,别担心,我们…肯定能走的。”年轻女子顿了一下,又轻声道:“我们这次带了这么多人,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再说,还有爹爹找的镖师在呢。”
“镖师,你是说那小子吗?那个家伙,我怎么看都不像是靠谱的样子,心浮气躁的。老爷怎么会找他啊?”
雪莲气鼓鼓的,脸色微红,很是激动。随即又转变为失望。
“他,他才多大啊,他知道怎么挥拳吗?他见到刀肯定会吓得腿软吧。”
年轻女子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眉头紧蹙,叹息一声。
“雪莲,咱家里现在,只请得起他了……你少说两句,别让人家听到了……”
马车里不再有言语,只能听见车轮子轱辘轱辘的声音。
……
中间的马车外,一位少年睡眼惺忪,靠在车厢上,应该是刚刚的颠簸将他惊醒。他备好姿势,准备好好的伸个懒腰。
“咚!”
马车又颠簸了一下,少年哈欠还没打完,险些坠下马车。
少年这才将盘着的腿放下,双手环抱,正视着前方,不过很快,他的眼睛又眯起来了。
他身着一袭褐色玄衣,身材削瘦,长相俊朗,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披着蓑衣,背后还有一柄用看起来很破旧的剑鞘装着的剑。
两位女子的交谈,他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
车队平稳的行进着,忽然,整个世界安静了,年轻女子感到后背一凉,浑身颤抖。
天地间的色彩消失了,树林中的落叶缓缓落下,越来越慢,最后,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了,马车里的壮汉们的动作都定格在那里了。
唰,一道极细的声音闪过,一名家丁顿感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人首分离。
他旁边的那些人瞳孔骤缩,惊恐中,一个武夫大声呼喊:“有刺……”
喊到一半,他的嗓子就卡住了,再也发不出声音,闷头倒下。
远处的那片叶子终于动了,还没飘落到地上,就被一个高挑的白色面具人用双指捏住了,面具人用力一捻,那片叶子变化作齑粉了。
中间那辆马车上,年老的车夫忽的张大嘴巴,因为他看见,周围的九辆马车都停下来了,车厢里有血液渗出,流了一地。他赶紧勒马,让马车停下来。
不远处的一名武夫拼尽全力推开了马车门,“快……快跑,有,有刺客!”说完,他脸色通红,青筋暴起,嘭的一声化作一团血雾。
“啊,啊,啊!”驾车的老翁嘴里支支吾吾,浑身颤抖,作势想要逃跑却根本站不起来。
风萧萧吹过,几片枫叶被卷起,再次落下时,中间的马车前已经多了一个白面具人,他一挥手,又有三人出现。一个腰别酒葫芦的道士,一个披着狐皮大衣的铁塔般的汉子,和一个尖嘴猴腮的管家模样的人。
在他们四人身后,还有数十个黑袍武士,面具人的手中托着一个法盘,上面依稀光影闪烁,随即,他将这法盘藏入他的白袍子里。
“怎么办,怎么办啊,小姐。”莲花吓得脸色煞白,她旁边的皓月已经支棱的浑身僵硬了,年轻女子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不过,她又松开了。
“陆小姐,这找你,我还真是花了大价钱呢。嘿嘿嘿……”
那管家模样的人说道。
“不过嘛,你跑了这么久,怎么不跑了啊?”
“嘶,不是,你陆家家大业大,怎么也就剩下这些个臭鱼烂虾了?这可保护不了你啊。”
就在那管家说话间,一道流光从已经破碎的一辆马车里掠出,狠狠的冲向那个瘦巴巴的管家。
“裂地掌!”
“轰!”
一阵气浪掀起,那人的手掌并未碰到那管家,而是在半空中被一个强有力的大手给死死钳住了。是那铁塔般的男人出手了,他猛地发力,那男子的胳膊应声断裂,随即被像垃圾一般一脚踩瘪了脑袋,身体本能的颤抖。那健壮的男人只是拍了拍胳膊,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哼!无名鼠辈,也敢在洒家面前撒野。”
白面具男看了看四周,招了下手,示意手下检查车厢,不留一个活口,很快,在几个马车车厢里发出了几声哀嚎声后,年轻女子带的百来名侍卫便被抹杀干净了。
“丁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