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轻叹出声。各亲了两个孩子一下,把乳娘叫进来,服侍他们去歇息。
今天非常悲伤,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跟孟辞墨亲热,特别特别想。
“我想再怀一个孩子。”她说。
上个孩子流产后,她一直在吃药调理身体,药里加了许多神药——花花的眼泪。
她相信她一定能再次怀孕。今天是月信后的第二天,是怀孕的好时间。
孟辞墨轻笑出声,起身把江意惜横抱起来。
今夜的江意惜似乎变了一个人,没有了柔顺,没有了矜持,同孟辞墨一遍又一遍攀上云端。
屋里春光无限,直至深夜。
屋外雨停了,江意惜才在孟辞墨怀里满足地睡去。
一连三天夜夜如此,之后是隔一天一次。
孟辞墨猜测江意惜想再要个孩子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想分散对花花的思念。他也想花花,但江意惜用如此的方式分散注意力还是让他暗喜,不遗余力地配合妻子。
他不知道的是,白日江意惜天天亲自下厨煲补汤,放足了不可示人的料。
气温渐凉,时间进入八月。
初三这天,孟辞墨因殿前“失仪”,被皇上下令廷杖五十。
看到趴在木架上的孟辞墨,江意惜心疼哭了,存存和音儿也大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江意惜问。
她不相信孟辞墨会失仪,一定是皇上找借口打人。
孟辞墨脸色苍白,虚弱地说道,“无大事。”又对抬他进来的孟连山和孟青山说道,“把我放在炕上。”
老国公会来跟他议事,不好去卧房。
江意惜让人把哭嚎着的兄妹抱出去,亲自给他上药。
后背和臀部被打得皮开肉绽。
江意惜不忍他多说话,没有寻问。
不多时,老国公沉脸进来。
第一句话就是,“那个时刻快到了。”
见孙媳妇满脸焦急,老爷子又道,“辞墨是平王的嫡亲表弟,生死悠关之际,皇上怎么放心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留下命就好。你出去看着门,任何人不许进来。”
皇上因为相信孟老国公,才无条件相信孟辞墨,让他当了御林军上将军。后来听了李绍的话,对平王有了芥蒂,也就对孟辞墨有了戒心。又因为对平王还留了些许念相,才没有马上把孟辞墨调离。
此时突然发作孟辞墨,是中秋节快到了。
李绍说,这一年的中秋夜会五星连珠。
若真的五星连珠,皇上便会完全相信李绍说的话,会毫不客气地收拾英王和平王。
江意惜和孟家祖孙都有这个猜测,此时彻底坐实了。
江意惜的另一个猜测也基本坐实。花花原体是云,愚和大师带着花花做的事应该跟五星连珠有关……
江意惜出去,把下人都打发去后院,她坐在院子里的树下。
树叶在秋风中打转儿,时而落下几片枯叶。秋阳明媚,透过枝叶洒下,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江意惜抚摸着腹部,光珠又暗澹了一些,连水雾都没有了。
她默默祈祷着,但愿愚和大师和小东西能完成使命,不管小东西换成什么样的皮囊,只要能来到她身边,就是她的宝贝……
还有一件事,这几天该来月信却没来。
她希望自己能怀孕。花花回来一定会高兴,因为它又有奶吃了。
院外传来嘈杂声,接着是老太太带着大夫人等一大群女卷过来。
她们听说孟辞墨被打,来看他。
老太太哭得眼睛都红了。
江意惜起身拦住她们说道,“祖父在同大爷密谈,不让人打扰。”
老太太问道,“辞墨的伤势重吗?”
江意惜压下涌上的泪意,宽解道,“都是皮外伤。”
老太太放下心来,“没伤筋动骨就好。”
一群女人去了锦园,把存存和音儿带去福安堂。
江意惜去了小厨房,亲自做了几个老爷子和孟辞墨喜欢吃的菜。
晚上,江意惜又给孟辞墨擦了一次药,药里当然加了料。
江意惜不知道以后的光珠还会不会流泪,不敢再浪费。这些天她没舍得用,在药里加的眼泪水只用牙签蘸了一点。
次日,郑婷婷来了浮生居。
江洵岗位特殊,这时不好跟孟辞墨走得太近。不止江洵,郑吉也有半个多月没来成国公府了。
江洵和郑吉是浮生居和锦园的常客,也是小兄妹喜欢的人。他们长时间没来,连音儿都感觉出不对。
哼哼叽叽问过几次,“舅舅呢?郑祖祖呢?他们不喜欢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