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么掌握心之壁的——”
“女友”的表情带有很是人性化的惊异,但空间里回荡的声音却依旧毫无波澜,“不是我等同类,是不可能使用心之壁——”
“原来这就是使徒和初号机对冲时展现的力量啊·····”
东野信低头看着掌心的光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掌心,那里亦有着如同使徒at力场般的三角形光幕,重重叠叠,似一轮耀眼的大日。
“心之壁吗?真是恰当的名称啊······”
“用孤独封闭内心,心就不会受伤。”
“用美好麻痹自我,也就不再痛苦。”
“原来我当初的怯懦逃避在这里居然能具现成这般强大的力量——”
他一捏拳,将at力场紧紧攥在手心,身前的三角形光幕再次延扩,如有形之物般贯穿两者之间,横跨整片空间,仿若要将之彻底分割开来,“那这份力量,我就好好收下了!”
光幕被彻底激化,刺眼的金芒闪耀全场,刺得人睁不开眼。
所幸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但饶是如此,女友依旧被无形的冲击波逼得不得不后退一步。
金光再次充盈双眸。
眼前的家人幻象消失,东野信眼里只余下那道怪异的身影。
“说起来还是要谢谢你——”他嘴角上扬,对着光幕外的身影释然一笑,“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在使用光的同时选择面对这段回忆。”
“也难怪,黑暗的力量本就不是普通人能看出的,我当时也最多是凭借一些异常的小动作察觉到不对劲,总觉得她像是僵硬木偶般被无形的线操控了,可他们都说我是因为悲伤过度出现幻觉······”
那怪异的身影停下伸手准备侵入at力场的动作,像是在思考什么。
东野信沉默片刻,继续自言自语说道:“一个人说的时候我不信,两个、三个人说的时候我还是不信,可当所有人都这样说时,我也只能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逃避现实,并无比希望她能在酒醉后的梦中告诉我事实·····”
“可惜,什么都没发生······”
“但现在!我终于能肯定一点,我没有出现幻觉!她就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他双眸几乎如鎏金般闪耀起来,“她还是她!”
是的,他一直都相信自己家人的离世没那么简单。
毕竟,没理由啊!
平日里那么乖巧可爱的女友为何会突然对一直敬爱的家人下如此狠手?
相处这么多年,东野信相信自己还是了解女友的,依她的性子,要让她选择伤害别人然后伤害自己,这绝对不可能!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在广场喂鸟却被鸟啄了下就哭兮兮的小姑娘呢。
再说了,不管是谁想要自杀,不论他有多强烈的自杀倾向,在面临死亡前都会有短暂犹豫挣扎的吧?!
毕竟作为人体的最后一道保护机制,痛可是做不了假的,人类对痛觉的畏惧可是写进本能的!
更别说她进行杀戮时的动作可是比经历残酷战场下来的老兵还要干脆利落!一击毙命,连退役的雇佣兵都自认比不上,更像是千锤百炼已经屠杀过几百万人的怪物!
这绝对不是自己熟知的家人!
因此,事情发生后,或是为了寻求安慰,或是为了找到寄托,他私下追查过许多类似传闻,但最后都不了了之——
他的世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世界,所谓的超能力事件要么是为搏眼球编造的,要么是为了掩藏事件背后的黑暗。
最后他终究不得不接受“女友就是凶手”这个现实,守着只有自己相信的真相,每天过着朝生暮死的生活,短短两三个月就彻底颓废下来。
若不是杰洛斯的突然降临,他应该还在哪个酒馆的座位上烂醉如泥,悔恨自己无能为力,在幻梦中畅想着若事故未发生,应该过着的休闲日子。
嗯——也许会在哪个海滩上晒着太阳吧?旁边陪着家人,在旁人的欢闹中享受宁静。
东野信出神地想着,耳边是血液低落的声音,他眨眨眼,继续注视着头上破损的残骸发呆。
昏暗的光线并没有遮蔽他的眼睛。
emmm······
接下来又说了什么呢?
“对不起——”
歉意
“这份力量我暂时是不会交给你的。”
拒绝
“杰洛斯说过,你们的世界被黑暗笼罩,世界在呼唤光的到来。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黑暗有多强大,也不知道你们需不需要我的帮助,但——”
“真嗣、师父、葛城小姐、赤木博士他们还在这里,我决不会让这里变成记忆中的黑暗世界。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