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红雪从天空飘落,洋洋洒洒!苏闲望着犹如樱花般的雪花在空中飘散,自在的追逐着微风。
一片片雪花落在青黑色的城墙上,就像一朵朵盛开的彼岸花,一簇簇热情的火焰,它们飘散到街角到民居,顺着细细的风旋转飞散,在青石板路面上形成一层层柔软的红地毯,人们踩上去,发出的沙沙声音,很柔也很软!
苏闲默默地坐在瞭望口边——透过隐秘的暗室望着外面,眼神就像一只猎鹰,敏锐而淡然。
躲在瞭望塔里,可以很清晰地监视外面是不是有危险。
但是苏闲并不是在值班,他只是想独自一个人静一静罢了,而躲在塔楼瞭望外面的风景,不过是他为数不多的休闲时间,可以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而不用担心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
苏闲喜欢一个人呆着,对于习惯了背叛的他而言,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能令他有一丝安全感。
红雪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在他眼前一片片飘落,打着旋。
苏闲叹了口气,无聊地洗着自己手中的塔罗牌,然后随手抽出一张。
果然不出所料----还是那张愚人牌。
他曾经试验过无数次,这副塔罗牌十分的邪门,每次洗牌之后,抽出的那张牌百分之百是愚人,更诡异的是当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那副牌的时候,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扇紧闭的黑色大门,而大门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淡蓝色火焰,这是他这么多年努力签到的成果。
盯着那张愚人牌,苏闲习惯性的在心中默念:“签到!”
只听‘呼’地一声,大门上一簇淡蓝色的火焰被他点燃,与之同时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一行令人费解的文字:“签到成功,你获得一点神性,捕神进度99.9%!”
因为字迹闪现的时间很短暂也不是很清晰,苏闲一度以为自己得了飞蚊症。
收起塔罗牌,苏闲望向瞭望口。
说实话他有点羡慕红雪,他甚至把自己想象成自由的红雪,随意飘散。
他甚至羡慕那些没有思维的油菊树,可以肆意伸张着自己庞大的树冠,不用思考,只需要凭着本能活着。
如此一来就不会因至亲的背叛而愤怒悲伤,也不用因为在乎亲情而影响决断!
如此一来他就能实现完全的自由,无关情感。
“沙沙!”
“沙沙!”
那是脚底擦过桦木地板的声响,瞭望塔后面的铁门突然被人打开。
“苏闲,原来你躲在这里,卡卡西已经找你一个小时了,他都要急疯了。”
苏闲不禁叹了口气,忍不住提了提自己洁白的褥衣领子,心说,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躲在这里啊。
“快点吧!他们就要动手了!”来人叫西洛斯,有着一头漂亮的金黄色卷毛,据说他有雅利安人血统,而满头黑发的苏闲则是一个相对另类的存在。
西洛斯是个好小伙,为人耿直,但正因为太耿直些,所以显得有点执拗有点呆板,说好听点是天真是有原则,难听点就是‘二’。
而这种人也有一种好处,那就是不会轻易背叛!
只是‘不会轻易’,但并非绝对。
“利益面前人人平等!”
“不要相信任何人!”这是他亲叔叔的至理名言。
而他这位亲叔叔也完美的实践了自己这几句名言,令苏闲很深刻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淡疼。
在街头讨生活的日子并不轻松,更何况还是个灾年,早上第二天醒来倒毙在街头的流浪汉比比皆是,但很快就被一卷破席给卷起来,装上马车给清理走了,街头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干净与整洁,大家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依然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苏闲的生存处境比流浪汉好不了多少,如果一个辅道的小偷不想被逮到和处决,他就得机灵一点,务实一点。
用尽一切手段坚强的活下去!是第一准则!哪怕你因此变得冷血和市侩也无可指责!
望着西洛斯那张圆滚滚的胖脸,苏闲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
“这么快?”
西洛斯似乎有点无奈。
“是啊,你快点去吧,卡卡西都气坏了!”
那家伙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苏闲叹了口气,将塔罗牌塞进口袋,一个转身滑下斜梯,一把推开西洛斯,打开小铁门,灵活地跳出,虽然仄仄但却令他心安的窥视洞,然后顺着房檐一路滑下来,再一个飞跃一把抱住木柱,轻轻的落在地上,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灵活的像只狸猫。
他穿过走廊,最后进入一间老旧的储藏室。
这是众多储藏室中的一个,为了迷惑某些人故意伪装成店面,而组织大本营则隐藏在这些建筑物下面一个石头地窟,据说是用一百多年前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