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中午吃外卖,钱鸿刚在下课后也就没去食堂,而是闲散的趴在桌子上玩着手机。这段时间他也多少受够食堂打菜阿姨的眼神,和像是得了帕金斯一样的右手,每每看着勺子里的菜在不断阿姨唯孰能而的手势中不断抖落,他的心就像是在滴血,又是一顿吃不尽兴的午餐。
那个时候微博刚刚兴起,大家伙一有空就喜欢到处拉人加好友,看到好玩的资讯也喜欢安利出三五好友一起围观吃瓜。伊始这类社区软件的功能还比较简单纯粹,远远不是像现在这般充斥着网曝和各种擦边球广告的乌烟瘴气。
杨帆看了眼身边的好友正在专心吃瓜3g冲浪,感慨很多事物还是原来的样子最是可爱。他无奈摇摇头后便继续埋头解题,上午吴老师讲的最后几个大题确实挺有嚼头,解题逻辑上存在很多奇思妙想的创意。
数学迷人的地方正是在于此处,不像普世的科学,会被不断的推翻重新定义,数学的结果即使没有准确数值,却能在一个既定的范围内,给出一个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答案。所以有这么一个说法,现在我们坚信的科学,说不定也会在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后被某人推翻,然后被冠上歪理邪说的名头,但数学不会。
“闫敬之这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偷偷把我们的外卖都给吃了。”高敏插着贵妃腰慢慢走过来。显然她对闫敬之的可信度只能在及格线上徘徊,女人在考验男人这件事情上,总是有超乎寻常的耐心和恒心,就像是一道随时可能会被推翻重新定义的科学理论,在没有推翻之前都存在不确定性,只有在无数次的对比验证中证明是悖论后,才会庆幸自己的深谋远虑,并且发出一声“我早就说了这人不可信”的感慨。
虽然闫敬之这人平时油嘴滑舌的,像个留恋风月的渣男,不过杨帆毕竟是从未来过来的,对这点已经早有结论:
闫敬之,这是个经得住考验的好同志,是我们的好朋友,是值得国家和组织信赖的好公民,是可以委以重任的。再说了,就算他有这样的贼心,也要得有这样海纳百川的胃才行。
说什么来什么。就在高敏话音未落之际,教室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是一连串的哭天抢地,鬼哭狼嚎。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没想到我闫敬之英雄一世,也会有虎落平衍,阴沟里翻船的时候。”闫敬之扶着教室后门的门框,报完信后连续两个深呼吸,总算是缓了口气上来。
高敏、程丞赶忙围上去,询问缘由。
闫敬之环顾一周,见钱鸿刚和杨帆还是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便故意卖了下关子:“唉~此事说来话长,简直可以用险象环生、跌宕起伏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话说一半,突然夏然而止,故意想吊吊眼前两女的胃口,渣男就这样恶趣味。
“喂,你赶紧说啊,到底怎么回事?”高敏是个急性子,当然见不得这种藏头露尾的说话风格。
“跑了一路,口干。”闫敬之故作痛苦状,仿佛刚从撒哈拉徒步个把月回来的浪子,急需一口生命之源以解燃眉之急。
站在一边的程丞很合时宜的递过去一杯水,是她自己的粉红色水杯。
“这不太好吧,我还没成年就被间接接吻了吗?”闫敬之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嘴脸放在古代,实打实的汉奸卖国贼。
“就你屁事多,赶紧说,别浪费老子耐心。”钱鸿刚转头朝闫敬之吼道,表情却不生气。
这段时间以来在游戏里的养成的默契,闫敬之已经习惯了抱住这个大腿,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钱鸿刚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总说“拿别人的手软”,闫敬之已经在钱鸿刚的保驾护航下,连续上了好几个段位,眼下正好遇上晋级赛,这种关键时刻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眼前这个大神的。
闫敬之立马态度诚恳,表情顺从,简明扼要的说明事情的原委。
原来就在刚才他去学校围墙边拿外卖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运气那么背遇上两个午饭期间出来巡逻的保安,好在他反应快,没等保安看到自己就已经拎上已经拿到手的外卖狂奔回-教室,剩下的几份外卖俨然是无暇顾及,只得留在外面的商家手里。
高敏迅速扫了一眼闫敬之刚才随手放在桌上的外卖,没有她和程丞的那份。在吃的方面,高敏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对各种美食也是颇有研究,也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其中区别和独到之处。
“那我们的外卖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便宜了那两个保安吗?我那可怜卤肉饭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还没进我的肚子就已经不幸夭折了吗!呜呜呜~”高敏掩面装可怜,语调如泣如诉,好不悲凉,像是徐娘半老的熟-女中年丧偶,面对左邻右舍指指点点怀疑她不守妇道,暗里已经熟门熟路偷腥上瘾,外人面前还要佯装出一副外柔内刚的烈女模样,“你们看看,程丞都已经两天没吃饭了,看看这小胳膊小腿的,你们几个大男人ren心看着她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吗?”
闫敬之转头看看还拿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