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各位留命还是留财?”一个匪徒大声喝问着,周边的喽啰也是怪叫着。这群匪徒中一个明显是头领的壮汉,双手环胸抱着一柄长刀,满脸的络腮胡子,站在那里只是冷眼的看着这一行的车队。
程家护卫再劫匪过来前就已经将我们团团围在了中间,保护起来,见对方有人叫嚣,便站出来答话。
“各位好汉,我是九龙山程家庄的护卫头领程斌,今日路过此谷望行个方便,以后若是有事,派个人手可来我庄上,定会报答今日方便之情,不知可否?”程斌大声回应。
“程家庄?笑话,我若是不给方便呢,你能奈我何?自山东府出来,一路也不知遇到多少这个庄那个寨的,有几人是我对手,劝你们留下财货,赶紧滚蛋,还能留个性命。”匪徒中的头领终于站出身来说道。
“大胆狂徒,你可敢报上姓名?我程家庄就在前面九龙山,方圆百里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家庄主为人豪爽,江湖义士多有敬仰,尔等却有眼不识泰山,诋毁我程家庄。你可敢与我单独较量?”程斌蔑视着对面头领。
“哈哈哈,你这杂碎也敢与我单打独斗?”匪徒头领笑的狂妄,接着说道。
“好,我答应你,我今天就让你这小儿知道知道我镇三山丁玉龙的手段。”匪首说完,转头对着身后的一群喽啰说。
“小的们,不许放冷箭,我和那厮打过在再说,你们也看着点,让他们这帮废物看看大爷我是怎么打的他喊爷爷的。哈哈哈。。。”说罢,匪首就大步向前走去,喽啰们将场地让开,虽然整体上还是包围着程家庄等一众人马,但却让开了一些场地,很明显,从对方的态度上还是将程家庄一众不放在眼中的。
程斌见状虽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但还是忍耐了下来,毕竟程家主给的命令是务必保证张家一行人安全的接回山庄内。
程斌见匪首丁玉龙狂傲的大步走向腾出来的空地,也不示弱的走向匪首,刚走了没几步,便听到第一辆马车上叫住了自己,回头望去,看见张家少爷此时也下了马车,正在向自己走来。
程斌匆忙迎了上去,走到近前,附身悄声说道:
“张少爷,您怎么下了马车,此处危险,您快快回到马车上,稍后我拿了匪首,挟持之下,一定能走出这盘龙谷,进入九龙山就安全了。”
听到程斌说完,我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也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你们决斗,我心痒难耐,正好观摩一番,你不要担心,我自有保命手段。但是我想和对方匪首说几句话,不知可否?”
听到张家少爷如此说,程斌心中鄙夷,心想,还略通拳脚功夫?自有保命手段?你当这是过家家。自倭寇劫掠以来,江浙海盗猖獗,周边州县的百姓多被劫杀,年富力强者或携家带口的逃命投奔亲友而去,或落草为寇打家劫舍为生,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不幸遇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到了这会儿,你还要与匪首说上两句,纨绔就是纨绔,可怜了我们程家小姐这明珠了。
心中虽然很不情愿,但是程家主出发前也有交代,算了。这货不知死活就让他和匪首说上两句吧。
“张少爷,那匪首看上去也是凶狠的,您与他多说什么,待我拿下他,押到您面前,您再审问岂不更好?”程斌低声说着。
“程护卫,你且放宽心,我和他说些话,你们兴许不用拼命,我去试试。你放心。”我说完,拍了拍程斌的肩膀,做了一个安心的表情。
穿过程家护卫们,来到匪首对面一仗外,看了看匪首丁玉龙,又环顾了一圈散落四周的匪首众喽啰,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匪首丁玉龙身上,对着丁玉龙作揖,然后说道:
“小生张天昊,自天津卫来此看望程伯父,途经此地,若有得罪愿亲自奉上白银三百两,权当给各位买些茶水钱,还望各位好汉让出道路,放我等离去,不知好汉意下如何?”
“三百两,哈哈哈,想必劫了你,派人去你家要赎金也不止三百两了,你这酸书生,还是早早自缚了,省的遭罪。哈哈哈。”丁玉龙听到这个书生的话,更是觉得今天运气爆棚,对方竟然自报家门,出手就是三百两银子,这想必定是大户人家,若是绑了做肉票,绝对能拿到大笔的钱粮,这样至少一年不用再去坐着打家劫舍的营生了。
“自缚倒是不必了,不知你拳脚功夫怎样?这样吧,我一文弱书生,拳脚功夫倒也会些,你若打赢我,我便任你处置,我若侥幸赢了,你便放我等一众离去,不得反悔,那三百两银子我依然奉上。如何?”
“好,你这书生有意思,我就和你比划比划。到时吃痛可别喊求饶。来吧”丁玉龙说完,就要大步上前,就在此时,程斌在一旁已经将两人对话听到耳里,顿时大惊,慌忙跑过来,劝说道:
“张少爷,您这万万不可,这不是儿戏,还是我去吧,您且看着就行。若是您除了什么意外,我如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