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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闻言将头上的纱帽摘了下来,昏黄的烛光将她娇美的面容照亮。
她微抬着脸望着满目深情的萧世航,展演一笑,这抹笑直接让萧世航怔住了。
“为公子做事,我从不奢求什么,只希望公子能够如愿以偿,对了,前些时日我从洛城那边拿到了一批上等的棉花,过几日就会运送到京城,公子看,这批棉花销往何处比较合适?”
萧世航已经被周想容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当初他意外受伤,若非周想容及时出现他早就惨死荒野,当时,她还住在城郊外的寺庙里,在相处的过程中他渐渐被她所吸引,也觉得她跟京中的那些世家小姐完全不同。
今年洛城大旱,京里的棉花商贩早就发愁今年肯定很难能弄到洛城的棉花,没想到她竟然弄到手了。
“有多少?”
周想容轻声道:“几乎是洛城的全部产量。”
萧世航更是震惊,“你是如何弄到手的?”
周想容垂着眸子道:“你忘了,我治好了洛城的疫病,让洛城的城守魏中明免于砍头的死罪,这是他答应给我的。”
萧世航看着周想容的眼神更为热切了。
“现在洛城的棉花最为紧俏,在过不多久就进冬日了,正是棉花价格最高的时候,我保证这批棉花到我的手上,我能以比以往更贵出几倍的价格卖出去,到时候的盈利都给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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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想容却不赞同,萧世航却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出拒绝的话。
“听我的。”
周想容拉开他的手道:“那就当大公子将银钱存在我这,等需要到的时候再来拿也不迟。”
这个说法让萧世航欢喜,这证明周想容是完全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才会这么说的。
“好。”
从玉香楼离开回到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周想容脸上的温柔小意尽数消散,只留下眼底闪动的算计的精光。
“小姐,苏丞相真的会死吗?”马车启动,完全压下了欣悦故意压低的声音。
但周想容却听见了。
“他,必死无疑。”苏玉伦不死,跟着他的那批人又如何能够闹腾起来,不闹,朝堂又怎么会乱,不乱,他们又如何能够趁虚而入?
前堂作乱,当今为了安抚前堂躁动的臣子,就会去宠幸他们送进宫中的女儿,若是没有,那便广开后宫。
她,是非要进宫不可的。
谁都不能阻拦!
……
三天后,苏玉伦醒了。
苏萦得了消息后就到了丞相府。
即便是醒了,苏玉伦也极其的虚弱,张嘴说话都吃力。
苏萦拿出银针拉开苏玉伦的胸口刺下。
苏玉伦迟缓的感觉到一股酸麻的异样窜遍了全身,他以为苏萦是想要他的命,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
“你,你这个孽女,是想要害死为父!”
苏萦听苏玉伦能说话了就将银针拔了出来递给周轻。
“害死你?若非本宫,你现在已经到阎王殿前去报道了,还是位高权重的丞相,被算计时也不过如此。”
苏萦讥讽的话语让苏玉伦气得不轻,但更多的是心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感觉不到自己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若不是有本宫的药,你早就死了。”
苏玉伦当然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了,只是当他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根本动弹不了,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你,你会这么好心救我?”苏玉伦早就意识到,苏萦不可能跟他一条心。
苏萦垂下清冷的凤目看着他,“我就是好奇,谁手段这么高明,居然能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把你弄成这样。”
苏玉伦也想知道!
现在府上的中馈是老夫人在管着,他亲娘,她还需要依仗他享受荣华富贵,对他下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至于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丞相一职又不是世袭的,他死了就凭他那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根本就不可能撑起苏家,有他在他们就是京城的上流世家,没有他,他们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们对自己下手的可能性很小。
“我是被人下毒了?”
苏萦摇摇头,“没有查到具体的毒素,但你的五脏六腑确实出现了明显的衰败的症状。”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萦冷笑一声,“或许你可以问问你一直疼爱的女儿。”
苏玉伦瞳孔微缩。
苏萦一摆手,周轻就将苏玉颜押了上来。
说实话,她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