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你爹这都走了两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郑李氏把刚缝制好的一件短衫放在木盆内准备去洗一下。
从正房出来就是小院,院里一棵老槐树与一口井,槐树下一张石桌前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长的眉清目秀很是英俊,只是眉宇间带着迷茫与好奇。
见儿子一直一动不动,郑李氏把木盆放在井边走了过去。
盛夏的槐树枝叶茂密,为石桌增添了些许凉爽。
“寿儿还在为被退亲的事……”
说到这里,郑李氏脸色有些温怒。
“寿儿不必难过,你爹好歹也是咱们这清苑县的第一捕快,她古家瞧不上你是她们没这个福分,赶明娘就重新为你说门亲事……”
“娘,我没事!”
少年起身向正房走去。
郑家并不是什么富裕之家,虽然郑栋梁是清苑县的第一捕快,可月俸却是不高,所幸家里开销不大,这么多年也弄了一处五间正房的宅子。
少年住在西间,郑栋梁夫妻住东间,中间一间做正厅,西侧做了书房,东侧做了待客厅,厨房在院子西侧,一处五间的院子安排的井井有条。
走进自己的房间,少年拿起床头这两天一直没看完的大唐志继续研读。
之所以说仔细研读,是因为这个大唐完全与少年熟悉的大唐不是一回事。
“南道省,北术省,东儒省,西佛省,中皇镇四方!”
少年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本以为穿越了,又是到了古代,以自己超越古代千年的先进知识,也可以混个妻妾成群,荣华富贵。
没曾想,这个大唐居然与自己熟知的大唐不一样!
不但地理地貌不同,就连人们的生活环境也不同。
这里居然真的有妖魔鬼怪的存在!
就在少年想要继续研究这个大唐的时候,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跳进院子里。
“啊!……”
看到一位浑身是血的陌生人跳进自家院子,郑李氏发出一声惊叫。
“你是谁!”
郑李氏抄起扫把护在胸前,像是陌生人的回答不能令她满意就会拿扫把把人打出去。
“我被仇家追杀,还请大嫂行个方便!”
说着,陌生人就一头冲进西间。
“站住!”
可惜,陌生人就算受伤,速度也不是郑李氏能够追上的,待郑李氏追进西间,却发现陌生人已经不见。
“寿儿!”
郑李氏快步来的儿子身边,急切的问到:“刚才进来的人呢?”
郑长寿一脸懵逼的看着手拿扫把的母亲:“没人进来啊!”
郑李氏在西间里转了一圈,真没有发现有人进来的痕迹,疑惑的拿着扫把向外走去,“……难道是我眼花了?”
郑长寿见母亲离开,就继续看手里的大唐志,似乎真的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晚饭的时候,外出公干的郑栋梁终于赶了回来。
“孩他娘我回来了!”
郑栋梁满脸的疲惫,一进屋就把身上的捕刀卸下放在桌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可累死老子了!”
摘下带着一根不知什么羽毛的捕快帽随手丢在一旁,“寿儿可还好?”
郑李氏拿着已经晾干的短衫走了进来:“把衣服脱了换上短衫,一身的臭味能熏死一头牛……”
“爹回来啦!”
郑长寿从西间走了出来。
郑栋梁抬眼看了一眼平时不爱说话只知道看书的儿子居然知道出来与自己说话,愣了一下,随后脸色露出一丝笑意。
这孩子被退婚退开窍了。
见父亲已经换好短衫,郑长寿再次为父亲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爹这次的案子可还顺利?”
“顺利个屁!”
提起这次的案子郑栋梁就一肚子火没出发。
城西的陆家娶了一房侍妾,刚过们就突然暴毙在家里,经过查证,结果发现并不是人为,而是被妖魔所害,本来遇到这样的案子应该镇妖司接手的,他们却说人手不够让他们这些普通捕快先盯着,待他们腾出手来。
这一盯就是两天,等来的却是他们检查不力,没有查出死者真正的死因。
房门没有动过的痕迹,屋里更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又不是被毒死,案发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这样的情况不是妖魔所为是什么?
这样的情况上面居然要求让他们三天内查到真凶并绳之以法!
这为难人不是这么个为难法!
听闻父亲的工作不顺利,郑长寿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