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冠以中国之名,因才疏学浅不敢贻笑大方,临了改为虹途。
1、“然自古以来,终不闻有荟萃融铸为巨制,如希腊史诗者,第用为诗文藻饰,而于小说中常见其迹象而已。”——鲁迅
2、“为什么我们五千年的文化,传到今天神话的普及反而没有西方广泛呢?”——欧丽娟
3、“中国神话本来很是丰富,但是因为如下几种原因,给人以错觉,误以为是贫乏无可记述的。”——袁珂
自序——上:
要说十五六岁最喜欢的作家,大概是鲁迅、史铁生、梭罗三人,在我心目中很难将他们分出高下,一篇《伤逝》、一篇《我与地坛》、一本《瓦尔登湖》,都是影响我品性人格的作品。阅读《中国小说史略》,全然是为拜读鲁迅先生著作的冲动驱使,因而便有了上面第“1”句话;
在一段钻牛角尖的日子里,我生出一份要全天24小时不间断汲取知识的执念,便尽可能去书籍和网络中寻找有份量的内容去学习,有幸购买了欧丽娟教授在网易云电台的节目《醉美古诗词》,并在某个难眠的夜晚听到了里面第一讲《诗歌的特殊形态:神话》中提到的这份惋惜,便是上面第“2”句;
与上述时光交错的日子里,我又曾在南京图书馆尝试过半年的浸泡式阅读,而真正让我对中国神话感兴趣的,则是四楼国学馆中一本名叫《神话求原》的书籍(尹荣方著)。后来便是乏善可陈的探索,无非是一个人无限的阅读、茫然的搜集、囫囵吞枣式的查寻,偶尔出去旅旅游、还会到知网下载浏览几篇论文调剂下心情,补取百家所长,再结合我自己的观点,试图拨开中国古典神话那张神秘的面纱。在这段精神旅途中,有些时代、有些著作、有些人终究是绕不过去的,书籍如同已被网友吐槽成一本食谱的《山海经》,人如曾担任中国神话学会主席的袁珂先生,便有了上面第“3”句。
“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生活有意义,我希望活得深刻,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以免当我生命终结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活过。/我不愿过着不是生活的生活,须知生活无限珍贵;我也不愿过消极顺从的生活,除非必须这样不可。”
这是《瓦尔登湖》第二章《whereilived,andwhatilivedfor》(我生活在哪,以及我为什么活着)的一段文字,前面一句也是电影《死亡诗社》中对这本书的引用,并非是《瓦尔登湖》原文,后面一句则是我从译林出版社的译本中帖取过来,予以补缀。
原文节选摘录如下:
iwenttothewoodsbecauseiwishedtolivedeliberately,tofrontonlytheessentialfactsoflife,andseeificouldnotlearnwhatithadtoteach,andnot,whenicametodie,discoverthatihadnotlived.ididnotwishtolivewhatwasnotlife,livingissonordidiwishtopractiseresignation,unlessitwasquitenecessary.iwantedtolivedeepandsuckoutallthemarrowoflife,tolivesosturdilyandspartan-likeastoputtoroutallthatwasnotlife.
对于人生的迷茫,我早已在史铁生(面对厄难生死)和梭罗(如何坦率生活)的笔触中得到开解,只是从小到大,我总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想重复前人的生活;做一个披荆斩棘的开拓者,而不是尾随先贤的寻路人。这却不是别人能轻易教会我们的,也许永远不能;幸好我也早已有了方向,不需要再为此苦恼。袁珂先生在其著作《中国神华史》序言中写有一段类似鲁迅先生的话,这也是我心中的答卷:“心想有一分热,发一分光,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算什么程度吧。路总是需要有人去走才能成为路,不能期待荆棘丛芜中忽然现出一条路来。”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所以我尝试着把仅我所知晓的“中华文明五千年神话故事”成体系地熔铸在这本小说中,希望做一个庞大的探讨,看看是否可行,至于是非成败,倒也变成排在我所获经验之后的次要问题。
——下:
神话与我的缘分,历来不浅。
也许五岁、也许六岁,总之是还没上学的年纪,是我只能一只脚踩着大杠自行车的脚踏板,两手抓着宽敞的车把手,另一只脚使劲儿向后去推黄土地,身子跟随自行车向前滑行的个子。车上挂着一口茶壶(我们当地人叫燎壶),里面装着烧熟的白开水。
农忙时分,大人们休息的时候,我偷偷给鼻子冒汗的老牛添一把草,转身跑上山坡,站在青松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