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秦登偷摸清了清嗓子,就在结束的那一瞬间。
他与赫卡提亚的比试并不是遵循着时间来走的,也就是并非按照“这一刹那发生的事情——下一刹那发生的事情——再下一刹那发生的事情”的模式来发展的。
事实上,一切都发生在那些星球爆炸的瞬间的瞬间,在他们的对决里,时间作为可流动的概念,被他们进行了流动与暂停的二象性。
而结束与开始都是同一瞬间,甚至这个瞬间在沿着时间的河流慢慢步行,这也当然是存在的。
可是已经结束了。
因为从一开始就已经是看得到结尾,所以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还是过去。
“但是你看这些东西看多了也会嫌累吧”秦登说道。
“我会累,他们也许吧。”赫卡提亚答道。
他们当然可以知道有人在看着他们,不不,不是说他们的观众,而是“观众们”。
现在,因为想要结束这个部分的想法介入了,所以,这件事结束了。
但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创世主无主物之神二十五时七消失、一个让地狱的女神死亡的代表赫卡提亚消失的理由。
在不久前,这个理由是两位火并,但这绝对会导致出现很多的都市怪谈,甚至会有不同的猜测,这些猜测在幻想乡里会导致很多东西,更偏激一些,甚至有可能导致这些东西再度复苏。
所以不能是火并后消亡。
而是虚假的“帮助”。
“结束了。世界的修补,已经完成。”秦登将“可以呼吸”和“有传播声音的媒介”这两个概念赋予宇宙,让他得以轻松地在太空中讲话。
但同时他的另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嘴则隐藏在赫卡提亚的边上,低声嘟囔着:“你要说一句,只是这样吗。记得平和点。”
“只是这样吗。”赫卡提亚平静地说道,她将那些星系爆炸剩下的残渣尽数毁灭:“如果只是这样,伏行之暗呢”
“你台词接得好快。”秦登那张飞着的嘴默默吐槽了一句。
秦登握掌松手挥手,将一切此前消失的星球还原,将存在或不存在的生命复生:“正因我们存在,它才得以诞生。”
底下的大部分妖怪听得迷迷糊糊的,这其中甚至包括键山雏——没错她也观战了——她完全不懂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门路。
只有秦登托过底且互相交流过的那几位贤者和神才明白,也许这次的苏生,正是由此而来。
当然,她们还会觉得这有疑点,例如伏行之暗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存在所以它存在,又为什么他们要打一场,又为什么要像是展示肌肉一样展示在所有的生灵面前……
这些都是问题。
诸如此类的问题当然还有很多,非常非常多,这可不是单单一个月之脑血……咳咳,我的意思是月之头脑会提出的,那些比人类聪慧、或有着人类智慧的妖怪也当然会提出。
秦登要的,就是这种质疑。
他的这场戏,当然就是演给质疑的妖怪看的。
随后,秦登和赫卡提亚偷摸着合力把那个藏在宇宙最深处的伏行之暗给揪了出来,秦登没有暴力对待它,而是理所当然的用了它可以理解的东西去解释了他要做的事情。
那团黑暗接受了,在瞬间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包围网,将地球尽数笼罩起来:不只是幻想乡,就连外界也无法见到一丝光亮。
这巨大的变故发生在秦登说完话语后的片刻,而在体验到瞬间的黑暗后,所有的妖怪都明白了这绝不是开玩笑。
然而又片刻后,黑暗被彻底净除,只留下些许的东西化作几滩烂泥般的黑色胶质,下落在幻想乡的妖怪之山、魔法森林、太阳花田、博丽神社、人里、彼岸……
这些落地的胶质蓬勃成型,将接触到的东西毁灭、吸收,化作几个黑色的类魔像,朝着最近的生命体扑去。
早就在观察着幻想乡有没有因为这瞬间的黑夜陷入恐慌的几位贤者即刻行动,但却只有人里的那团东西被快速消灭,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像是完全没有存在过。
其他地方下落的类魔像却坚硬异常,不说八云紫,甚至就连摩多罗的攻击都无法轻易将它们击碎。
“汲取神秘的暗,正是因为越神秘,所以越强大,因为强大,所以存在。”秦登说完,在画面中将数不尽的星球瞬息阅览完毕:“每一个星球都出现了么你的力量也已经触及无限了。”
“甚至,连故意想要将力量削弱下去,以期让你没有如此强大的我,都不再能触及了。”秦登偷偷摸摸给了伏行之暗几个意识,随后那家伙就把其他星球上的黑暗都收了回去。
只留下了地球的。
“也许,是这样吧。”秦登苦笑道:“我原以为唤醒我的,是我的目的,或是我的新存在,但却未曾想过,我还有最后两位旧的残党,依仗着旧时代的力量活着。”
“我却不是秦登。他也并非我。未曾想,又要再一次离开。”秦登将自己的身躯扩大,将自己的存在意义扩大,让地球上的生命都